说罢,还拉上一位同样戴兜帽的女弟子,“走了!”
这一次,半个纯阳岛都是斗笠或兜帽的打扮,因而两人并不突兀,众弟子们虽不知他的身份,却也隐约晓得他的本事,知道拦不住,更不敢闹大了,引来双极宗的注意,便不再阻拦。
嵇魈看似狂放不羁,实则很有分寸,拉着那位“女弟子”,在乾连峰上“漫无目的”地逛,却从不触及双极宗的禁地、边界,一直在“客人”们的合理活动范围内。
只是挑了个最空旷隐蔽的地方,才喃喃道:“姓黎的老东西,活了两辈子还是这样妇人之仁,连本座都舍得下美人儿,他却要多此一举去救他的命。”
“女弟子”摇头道:“楚郎君生得多俊俏,又是难得的鼎炉之体,死了多可惜,若是大人不喜欢他,事成之后,便将他赏给奴家吧。”
嵇魈一个热衷于举办‘奠阳节’的魔族居然有脸嫌弃别人:“你们妖族脑子里是不是全是这样的男男女女之事?”
女弟子:“……”
“说正事,还记得我的吩咐吗?”
此处无人,女子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娇俏动人的脸,鲜艳灵动,眼角还有颗蓝色的小巧泪痣,可若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并非“痣”,而是蓝色蝴蝶翅膀的妖纹。
正是绛青蝶王。
“芷琼记得。”蝶王福了福身子,“黄三爷的救命之恩,奴无以为报,愿意为大人效力。”
嵇魈哈哈笑道:“黄三毛是根墙头草,他到底有多少主子,连本座也说不好,你为谁效力算是报恩?黎敬那老东西还不知道本座把你偷偷带了出来呢!”
芷琼笑道:“奴家也不过是只柔弱的小妖,大人看得上芷琼的小把戏,区区小事,自当效力。更重要的是,花庭轩当年险些伤了我的性命,这个仇,奴家一直记得。”
嵇魈:“那便好,记得你说过的话,待会儿乱起来,这里就是他们二人出来的必经之路,花庭轩交给我,你只管躲在一旁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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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双极宗掌门正殿果然闹了起来,骤然嘈杂的声音,透过回廊,传到耳室。
“请问门外看守的师兄,发生什么了?”楚丹枫扯着嗓子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