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吧。”树精灵的声音空灵而无情，就像真正的树。

海獭兽人先行一步，他割了手指，将血滴落在胎果上面。剧烈的疼痛竟然让海獭兽人硬生生晕了过去。

树精灵看向那名普通男性，仿佛在说：轮到你了。

那名男性看到这般场景，恐惧地后退了两步，摇头，“不，我，我不想要孩子了。”

海獭兽人悠悠转醒，听到伴侣的话，连忙安抚，“没事的，就疼一次。”

那名男性刚经历过心结蜃楼，明白海獭兽人非常想要一个孩子。为了伴侣，那名男性割破手指，尝试用血喂养胎果。

但他小时候被蚂蟥吸过血液，觉得胎果吸食自己血液的模样和蚂蟥极度相似。想到孩子未来将要吞噬他的血肉，他还要喂养这样恐怖的孩子，那名男性想着想着，就惊慌失措起来，甩动手指，迫不及待摆脱胎果。

“我不要了。我做不到。”男性摇头退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树精灵对此毫不动容，仿佛这样的场景看过了千百回，以至于没有半点表情。

面对已经掉落在地上的胎果，海獭兽人不知如何是好，他茫然地看向树精灵。

树精灵面无表情，“可带走，可留下。”

听闻孩子可以留下，海獭兽人连忙说：“树爷爷，我选留下。”

担心树精灵生气，海獭兽人解释，“等下次我找到新伴侣，再过来要胎果。”

“对不起了。孩子。”海獭兽人道歉之后，头也不回就离开。

树精灵幽幽叹气，敲了敲树枝，树枝升起。被遗弃的胎果选择变成了一颗水晶树的种子，被树精灵送到远方，任其在自然里生根发芽。

树精灵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呼了出去。

“这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