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解释道:“川芎有行气开郁,活血止痛之效,对陈老太太的确算是对症。可此药药性极烈,不适宜让久病不愈,脾肾阴虚的病患服用。”
“何况这药渣里,川芎未免也放得太多了。”
陈大嫂道:“这、这么说,我娘真是因为……”
秦昭点点头。
陈大嫂怒喝:“陈老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陈老三道,“这几天的药都是老四媳妇熬的,你怎么不问她,她弟弟还在镇上的医馆做学徒呢!”
众人吵吵嚷嚷,又跑去质问老四媳妇。那柔柔弱弱的女子被人围着,一句话不说,开口先是哭了起来。
秦昭漠然看着这一切,摇了摇头。
答案不言而喻。
天色渐渐暗下来,主屋内,陈彦安帮床上的老人擦了擦脸,问:“我阿婆还能醒过来吗?”
秦昭靠坐在他身旁的座椅上,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她是因为那味药的药性太烈,导致血瘀加重。我已经替她施针通了经脉,只要顺利醒来就会没事。但能不能醒,就要看运气了。”
陈彦安把帕子往水盆里一丢,揉了把脸:“我四婶是因为想要分家。”
秦昭:“我知道。”
“不只是她,大家都想要分家。”陈彦安道,“我娘,三叔,四婶,大家早就不想挤在这里,也不想再分出精力照顾我阿婆。”
陈家长辈还在吵给汤药动手脚的事,只能让作为小辈的陈彦安来顾着病人。
秦昭道:“但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