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咳咳咳——!”
谁要多练习这个啊!
秦昭忍俊不禁,问:“午饭做好了,你要去桌上吃还是就在床上?”
“你端过来,我就在这里吃。”景黎任性道,“你喂我。”
秦昭深知自己昨天把人欺负狠了,只能事事顺从。他细致地伺候完自家小鱼吃饭,又抑扬顿挫地读了几页话本,将人哄得消了气,才抱起放在墙角的木盆。
“我去洗衣,你再躺会儿。”秦昭道。
景黎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无声地点点头,不敢去看木盆里那被二人糟蹋得惨不忍睹的大红床单。
秦昭最后望了眼床上的少年,笑着摇摇头,抱着木盆出了门。
他不知道自己过去是什么样的人,但这些年下来,为了不让病情严重,他向来懂得克制情绪,整个人也愈发平和。
他本不该像昨晚那样冲动。
可是忍不住。
他何德何能遇到那小家伙,生得那么漂亮,又那么乖巧,那么热忱而单纯地喜欢他,待他好。
让人怎么忍得住不将人占为己有?
竹院距离洗衣的地方不远,这个时辰溪边没什么人,秦昭将木盆放下,俯身望见了自己在水里的倒影。
他不知道自己年岁几何,但那张脸绝非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他面部尚没有任何细纹,只是由于这些年疾病的折磨,眉宇间一眼便能看出这些年经历的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