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身上好像永远围绕着淡淡的药香,景黎很喜欢这个味道。他把脑袋埋在对方肩头,闻着那令人安心的气味,下意识蹭了蹭。
“我总算知道鱼崽撒娇的法子是跟谁学的了。”秦昭抚摸着景黎的头发,轻声细语,“小鱼,你这样我很心疼。”
景黎抓紧了秦昭的衣袖。
“你如果觉得生气,觉得委屈,不妨就骂我一顿。”秦昭道,“我不想看你把事情都憋在心里,这不像你。”
以前的景黎从来不会这样。
他直率单纯,无忧无虑,哪怕有时候行事冲动,或弄?乱子,也都无所顾忌。
秦昭正是想要守护他这份纯真,才会这样拼尽全力。
怎么到头来,却总是让他这么难过呢。
“……我没有生你的气。”景黎小声道,“我就是……就是有点着急。”
秦昭身体一直没有起色,景黎实在没办法放心下来。这个时代医疗条件不算好,有多少人就是在这样的医疗条件下病故的。秦昭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偏偏这个人还总是操劳这么多事。
景黎心里着急,又找不到解决方法,只能自己和自己生气。
他甚至不敢告诉秦昭,担心因为这样让他会更加劳神。
“秦昭,我们不考了好不好?”景黎道,“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现在润笔费和你教书差不多高呢,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也能过得很好的。”
秦昭听他这么说,没有太过惊讶,只是轻轻问:“这些话,是不是在心里憋很久了?”
景黎沉默片刻,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