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术依例视察工厂,了解最近的生产情况,一打开签到系统,赫然看见有人后面已经标红了。
“赖三怎么一周没有来?”他询问。
“赖三前几天请假说什么生病发烧了,不过邻居都觉得他精神头还好,据说人现在还在市里看病。”管事说起这时还是有一些疑心,“说不准又是跑到那里去赌了,死性不改!”
郝术揉揉眉头,这几年真是和老妈子一样操心:“打个电话问一下,是在哪家医院看病,住院快一周不是小问题,除了医保报销之外,村里也可以给他组织捐款。”
不等他继续调查,赖三就失魂落魄地出现在工厂门口。
比起前几天的精神焕发,赖三这会儿衣服都皱巴巴成一团,头发散乱,满身烟味和酒气,双眼布满红血丝,眼下一片青黑,明显是熬了夜过来的:“我来上班了。”
管事皱眉:“你跑哪里去了?”
“生病住院了。”赖三走到水龙头面前,用冷水冲着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今天回来上班,你可别扣我工资。”
管事的还要再问,郝术拦住他:“这次算了,下次请假把病假条拿过来,不然算你旷工扣工资,好不容易有个好工作,多珍惜。”
“知道了。”赖三挥挥手,摇摇晃晃往前走。
“我看他肯定是又去赌了,”管事的皱着眉头说,“死性不改!”
郝术眉心一跳一跳的,感觉自己和老妈子一样天天操心:“没有证据把他辞退,反而是个不稳定因素,这段时间多注意一点。”
说完这话,他回去又给晏慎打了电话,把事情和自己的担心说了一遍。
晏慎最近还在云梦草原,他负责这个项目,还在四处考察,最近刚好就在附近考察,马上驱车赶往此处。
同一时间,赖三也愁眉苦脸的。
他前一段时间财运来了,逢赌必胜,一个晚上就把本金翻了三倍。
之后似乎是风水轮流转,他手头的钱一下子就输没了,场子里面多的是人精,立马就有人借钱,说是等他赢了可以还回来。见识过之前他赌神附体的场景,多的是人怂恿他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他只要再赌一把就能翻盘,赖三自然继续。
然而,越是想赢就输的越多,赖三一下子把钱输光,还借了好几万。
他决定拿这个月的工资再赌最后一次,他找到了财务:“把我这个月的工资提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