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抓住然哥心的小手段!谁让你伤害他了?”
顾远修身体这才放松下来,他刚刚还以为卫阳是第二个贺杨。
卫阳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极了操碎心的老父亲。
可他也没办法,这不是马上要开学,他怕沈熠然又跟以前一样,看到顾宁珏就巴巴地凑上去当舔狗。
从前又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
幸亏小孩儿长得跟顾宁珏有几分相似,还得了沈熠然的青眼,这次冷战的时间竟然破纪录了。
可光这样不够,万一开学后天天见面,沈熠然又一头栽进去,就凭小孩儿这不争不抢的性子能斗得过顾宁珏那道貌岸然的家伙?
卫阳斟酌了一下词汇,“我问你,如果你手里有两颗糖,分别给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乖乖等着,另一个哇哇大哭扑上来讨要,你先给谁?”
“听话的那个。”顾远修想也不想回答道。
卫阳脱口而出的话卡在嗓子眼,差点噎死。
这小孩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那个在哭的孩子呢?你不给他会一直哭的。”
“等他哭累了再给。”顾远修满脸理所当然。
卫阳:“……你赢了。”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但一般情况下大部分人都会先哄那个哭的孩子,甚至会因为另一个孩子懂事,就把两颗糖全给哭的那个。”
他又补充一句,“然哥肯定也这样。”
顾远修这才闭嘴,没有反驳。
“所以啊,要想让然哥心里只有你,必须要会撒娇,懂吗?”卫阳拐了半天弯终于说到点子上。
“撒娇?”顾远修愣住了。
“是啊,我就是靠的撒娇才赖上叶子,不然按她那性子,怎么可能看到我?”卫阳面露得色,想到刚刚周叶的顺毛,嘴角都快跟太阳肩并肩了。
顾远修这才认真起来。
“然哥问你伤口疼不疼的时候,你是不是都说不疼?”
顾远修点点头,被人捅了四刀怎么可能不疼?
但他不想让沈熠然担心,才默默忍着,装作没事的样子。
“你这就不行了,换做我,哪怕只有一分疼我都要说成十分,不然怎么能骗到安慰和抱抱?”卫阳手把手教着顾远修怎么装可怜,说得头头是道。
顾远修听得认真,恨不得掏出一个小本本记录下来。
见他终于上心,卫阳连忙打起精神,“远修,你也不傻,然哥那天为什么带你回来,之后又对你这么好,原因不用我说你也清楚。”
原先卫阳和小弟们只是看在沈熠然的面子上对小孩儿友善,可经过昨天那件事,他们也打心底把顾远修当自己人,因此不希望小孩儿被抛弃。
听到这话,顾远修眼睑轻颤,心脏一阵刺痛,却也知道要不是因为那个理由,自己还在顾家水深火热。
他从来都没因为这件事怨恨过沈熠然,一直都很感激。
但同时也非常惶恐,担心自己失去价值后被丢到一边。
“然哥的性子你也清楚,要是再这么不争不抢下去,他将来被人抢走的话你可别跑到我这儿哭。”卫阳说得口干舌燥,拿起旁边的杯子灌了好几口。
“我知道了,谢谢你。”顾远修真诚地说道。
“客气什么。”卫阳冲他笑了笑,又传授了不少经验,这才出去继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