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抖m,被暴君惩罚你还带感谢的?还感谢的这么平静。
而且,我觉得你已经查出来很多了?真相这不都出来了吗?暴君还想听什么?
他本人还知道更多的内情?张睿来刺杀还有别的原因?还是有别的幕后主使?
段云深脑子里要打结了。
景铄控制着自己的轮椅来到了奄奄一息的张睿面前。
一个坐在轮椅之上却仿佛睥睨天下,另一个趴在血污里。
景铄平静问道:“临死前可有话说?”
太医看起来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却拼着最后的气力咬牙道,“吾乃……替□□道……昏君妖妃……不得……好……死!!”
段云深:??怎么还有我的事?
“说得好。”景铄听到这话反而像是开心一样,弯唇笑道,“朕等着自己不得好死的那天。”
张睿:“……呵……哈哈哈……那臣……便在阴曹地府等着……陛下……”
景铄对一边的侍卫吩咐道,“拖出去罢,生剥其皮,血肉送回张府,给他父母一个尸身留作安慰,也让他父亲张景之看看自己养了个什么东西。至于皮嘛……”
景铄顿了一下,“用竹绷起来,做个人皮招魂蟠,挂到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坟前。”
原本仿佛死而无憾的张睿听到此话,就好像回光返照一般的瞪大了双眼,配着蓬头垢面一身血污,看起来就像是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猛地向前挣动了一下,失去了双手的他居然强撑着一口气,咬住了景铄的龙靴。
用力之狠,这要是落在肉上,只怕要被生生啃下一口肉来。
近前的侍卫吓了一跳,立刻上去卸了张睿的下巴。
血水并着涎水一起往下淌,被拖出去的时候,张睿还在含混不清地骂着昏君不得好死。
景铄的龙靴缎面上留下了难看的血污,但是立刻就有宫女进来,擦地换毯,帮景铄换靴。
段云深刚刚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他第一次对景铄的暴君身份有了确切的认识。
什么叫做暴君?什么叫做诛心?
即便是抱了必死信念的人落到了他的手上,他也能让对方颤抖和后悔。
等到宫女将宫殿里面的一切都处理好了,景铄才转过脸来正面看向段云深。
段云深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打颤。
景铄微微一顿。
这小东西被自己吓到了。
景铄自己控制着轮椅来到了龙榻前,“爱妃可还好,手还疼吗?”
一点都看不出这个人之前还在剥皮诛心。
段云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疼,还是该说不疼。
他有点怵。
“啊,对了,朕之前问过爱妃一个问题,爱妃爱吃佛手酥吗?”
段云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