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深转身收拾了食盒,临走前不死心地再问了一句:“真不吃?”
景铄连个反应都没有,段云深只能拎着食盒翻窗出去了。
这头段云深才刚刚翻窗离开,景铄的肚子就又咕咕叫了一声。
景铄面不改色,继续抄写着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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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宫城外,醉欢楼。
满楼春色,莺莺燕燕,曲儿婉转旖旎,姑娘们俏丽动人。
在东室走道上站着一个带着乌木面具的男子。
站得笔直,抱着一把剑,立于房门口,路过的姑娘都要多看他两眼。
恰在此时,屋子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门缝,一位俏生生的姑娘捂着自己的唇轻笑着道,“渡鸦先生,贺二公子唤你。”
渡鸦冷冷点头,然后跟着姑娘进了屋。
贺珏左右各有一位姑娘侍酒,对面还有一个姑娘抱着琵琶,唱着婉转旖旎的小曲儿。
见到渡鸦进来,贺珏对着渡鸦招了招手,“过来这里。”
渡鸦:……
渡鸦就跟没眼色似的,直接走到贺珏的右边,把侍酒的姑娘提溜起来放到了旁边,然后自己在贺珏右边坐下。
坐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截住了左边姑娘献给贺珏的酒,捏住酒杯夺过来就磕在了桌子上,酒水泼洒。
不知道的,只怕还要以为渡鸦在生气。
左边的姑娘吃味,又要向贺珏撒娇,却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直接趴进了贺珏的怀里。
贺珏笑道,“姑娘你醉了。”
左边的姑娘云天雾地的,自觉酒量没那么浅,可又觉得自己头晕得厉害。
渡鸦吩咐另外两个姑娘出了房间,那两个姑娘只以为贺珏今夜是要左边的姑娘侍候了,心有不快,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行了礼退下去。
这时候左边的姑娘已经彻底晕了过去,贺珏之前喂过她一杯酒,那酒里有药。
贺珏把这姑娘抱起来,准备放床上去。
谁知走了不到两步,就被渡鸦接了过去。
贺珏笑道:“抱个姑娘我还是抱得起的。”
渡鸦:“酒色伤身,你不该……”
贺珏:“你要管我啊?”
渡鸦答话规矩得可气,他道:“是属下僭越。”
贺珏笑了一声,木头永远是块木头。
渡鸦将那个女子放在床上,还顺手抖开一张被子盖好,格外的贤良。
贺珏在旁边瞧着似笑非笑。
渡鸦人太好,做事太妥帖,因为一直贴身跟着贺珏,所以很容易让人觉得他的那些好都是给贺珏一个人的。
渡鸦转过身来,“你就在此处等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可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