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出宫等着那老妖婆把我们扒皮放血么?
景铄:“私自出宫不像爱妃计划的那般容易,而且真到了民间,也不可能如爱妃想的那般轻松悠闲。”
段云深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景铄:“江南去年洪水,民不聊生。赋税苛重,横征暴敛。南渝国……爱妃的母国,爱妃自然是清楚的,可不□□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重燃战火。”
段云深一愣,他在宫里每天就操心怎么续命了,这些事情还真是闻所未闻。
景铄:“爱妃还是和朕留在这里宫里好。”
段云深:“……”
段云深特别想问,你不是暴君么,怎么还知道民生和赋税,说起来还头头是道的。
段云深咽下这个疑惑,转而道,“那太皇太后那边……”
景铄:“出不了事。”
段云深:“……”
你这么自信是好事啦,但是我好慌。
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跑么??虽然你说出宫很难,但是我觉得有你筹划的话,这个事儿问题不是很大。
景铄像是读懂了段云深心中所想,道,“不如这样,爱妃再陪朕一段时间,等朕这边的事了结了,朕便派人送爱妃去过养猫养鸡的日子。”
段云深:“派人?”
你呢?你人呢?
景铄没说话。
他那个时候,当然是不在了。
拉整个天下入地狱,自己自然是要去陪葬的。
段云深好像隐约察觉到了什么,“陛下这是……”
话还没说完,小苟子就端着水盆抹布进来了。进来清理地上的血迹。
于是段云深未出口的话,就全部都咽了回去。
小苟子隐约察觉到自己好像是打破了什么气氛,心虚的厉害,头都不敢抬,吭哧吭哧地埋着头干活,就想赶紧干完了闪人。
景铄对这小太监的印象倒有些微妙,三番两次撞见这小太监试图帮别人挖墙脚,撺掇段云深改投别人门下。但是今日这事,瞧着这小太监似乎还算有些良心。
小苟子感觉到暴君的视线像是贴在自己的后背上,顿时慌得恨不得趴地上缩进地缝。
段云深看着都觉得小苟子可怜,干咳了一声将景铄的注意力唤过来,“太皇太后娘娘必定不会忍气吞声,陛下要不要思考下对策。”
既然不打算跑,就得筹划筹划其它了。
景铄倒是没怎么将此事放在心上。
在太皇太后眼里,他的位置不可替代,他若是死了,皇位就要名正言顺地落到景逸手里了。
所以太皇太后自然不会打算要他的命,至于其它么,景铄现在身残,受不得罚,容易一命呜呼;手上半点实权也无,也没什么可剥夺的。
唯一需要警惕的,便是这个刚刚多出来的软肋了。
景铄:“爱妃既然已经知道皇祖母的意图,以后膳食之类便要当心着些。”
段云深想道太皇太后送的是什么东西,未免有些心虚,“嗯嗯”了两声,十足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