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深更是用不上他,大部分事情都可以自己来,自己来不了的就让景来。
项一越觉得此处毫无自己用武之地,好像已经彻彻底底沦落为一个车夫了。
他还挺伤感的。
景铄大概是察觉到项一越的心思,便再次对项一越说,他若是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事,便可去做,不必陪着自己。
这话在他们决定出京的时候景铄也对项一越说过一次,毕竟景铄真心决定脱离了那个权力争夺的世界,和段云深做普通人,如此一来,项一越跟在自己身边确实有些屈才了。
只是项一越笃定了景铄去哪里,他便跟着去哪里。他既没有想要去的地方,也没什么特别想去做的事情。
此时景铄第二次向项一越提及此事,项一越的答案还是一样。
他们三人在这个小镇子上停留了几天才离开,在镇子上歇息了几天偶尔出来四处走一走。
统共大约待了三天才决定继续动身去往望远峰小安寺,离开镇子的时候段云深还看见那个讹过他糖葫芦的那个小孩儿了,被他娘拿着笤帚追得满街跑。
因为人生地不熟,在望远峰下他们三人便迷路了,段云深带着的地图上也没有详尽到这种地步——那是一张全国地图,不可能介绍望远峰下具体是怎么个路径。
所以毫不意外地,他们迷路了。
一开始还能确定他们的马车行走在大路上,后来项一越在路上向一个汉子问了个路,顺着那汉子指的路就越走越偏。
眼看着周围的丛林越来越茂密,项一越终于勒住了马车,道,“刚刚那人指的路是不是不大对?小安寺怎么也算的是香火鼎盛,断不会在这种小路的尽头才对。”
段云深这时候枕着景铄的大腿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此时外面发生了什么。
景铄大概是如今了无牵挂,又与段云深这条咸鱼整天厮混,所以也越发得随遇而安起来了,这时候听项一越说是路可能错了,便也说无事,回头就可以了。
项一越驾着马车刚刚准备调头,突然听见密林里传来女子尖叫求救的声音。
声音很大,也很尖利,大声叫着“有山贼土匪!救命啊?”
项一越听着这声音一顿,“主子?”
经过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项一越终于习惯将“陛下”的称呼给换成“主子”了。
那女子一声接着一声,“救命”什么的不绝于耳,大概是听到了项一越他们马车的动静,知道这处有人来了,有希望了所以才突然叫得这么拼命。
景铄自然地掩住了段云深的耳朵,免得段云深被这声音吵醒,“不用理。”
项一越一顿,但还是听从了景铄的意思,驾着马车调头准备走。
别人的呼救声在景铄眼里也不过是吵着段云深安睡的噪音而已。
谁知道马车刚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就有一大群人从密林里窜了出来,直接将整个马车团团围住。
将马车拦住之后,然后从人群之中走出来个汉子,个子不高,但是格外强壮——此人正是之前在官道上给他们指路的那个汉子。
那汉子“啐”了一口道,
“听了女子呼救,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就准备走么?没想到有钱人都这么不长良心!!”
项一越一看这些山贼架势,立刻断定刚刚那女子呼救是一个陷阱,便道:“过去探看,然后正好落进你们的陷阱里么?”
那汉子“嘿嘿”笑,也不辩解,“你们倒是想得明白。”
其实是真有女子呼救,那女子不过是这群土匪刚刚绑的另一票人罢了。
那汉子拔出刀指着项一越,道,“识相的就现在把这马车,还有马车上的美人交出来!看你是个仆人,你要是愿意现在弃车而逃,我可留下你一条狗命!”
那土匪嚣张得很,声音洪亮,离马车又近。
段云深睡得再沉,这时候也被吵醒了,只是头还歪在景铄的大腿上,听着外面那个汉子叫嚣,满脑袋的问号。
马车上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