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深看他把剑收了,果断后退。舞刀弄剑的事情,他不擅长,就不去白给做人质了。
段云深刚刚退出来,没想到那叫做一念的和尚就追了上来,掀开马车帘子露出自己的头,看向景铄笑着道,“带我们一程吧,刚刚尊夫人都答应了。”
段云深立刻道:“我只是说你那个请求姿势有待商榷,并不是你换个姿势就答应你。”
一念笑道:“贫僧是大夫,女施主有孕在身,应该不介意车上多个大夫的。”
多个拿剑搁在我脖子边的大夫么?
景铄此时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出声问道,“你来自岭南?”
那群和尚曾经议论过,说一念曾是岭南那支打败朝廷的起义军的人。
岭南离南渝国很近,听说很多习俗也多有相似。
一念笑道:“非是岭南人,不过我确实在岭南待了很多年就是了。”
托那张旅游地图的福,段云深也是知道岭南在哪儿的,此时条件反射便问道,“那边的石果真有那么好吃么?”
一念一顿,大概没想到话题能跳这么远,然后才笑道,“还成,不过我还是觉得梨子比较好吃点。”
景铄:“要同行到何处?”
这便是同意了的意思。
一念本来也没有什么目的地,随遇而安,在小安寺待了这么久,如今待不了才出来的。
若不是他这妹子为了护着他受了伤,他大概就独身闯荡了。
只是现在,他一个通缉犯带着妹子不方便,所以才想搭景铄他们的车,方便行事一些——只是他大概没想到,这车上三个也是通缉犯。
一念:“施主去哪儿贫僧便去哪儿,等她伤好了,绝不再多叨扰。”
景铄和段云深一起跟着上了车,依旧还是项一越赶马车。
车上多了两个人,段云深多少也有几分不自在,而且也没想通景铄为何会同意这两人上车。
景铄是为了段云深后背的刺青。
虽说段云深说自己不知道这刺青来历,但是这话怎么听都像是骗人的,这种事怎么会说忘就忘。
景铄放心不下,便只能自己来查了。正好这一念在岭南待过,说不定会对此了解一二。
一念让他妹妹靠在自己肩膀上,眼睛却一直盯着段云深不放。
一念是笑唇,就算面无表情的时候,瞧着也是一副笑模样。
段云深近些日子嗜睡得紧,所以也没察觉到,打着呵欠睡意朦胧。
景铄:“困了便睡会儿。”
段云深摇摇头:“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一念笑着出声道:“虽然月娉多次强调施主是女子,且有身孕,但是恕贫僧眼拙——你真是女子么?”
段云深看了一念一眼,不快道,“与你有何干系?”
一念微笑:“贫僧手上过的女子不过百也有数十,不太相信自己会看走眼罢了。”
他一直觉得段云深应该是男子。
段云深却听得一顿。
……“手上过的女子”是个什么神奇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