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有种被蛊惑了的感觉,唇舌濡湿,淡淡的血腥味像是刺激了什么原始的本能。
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再疯一点,可能会想将这人撕碎了一点一点吞下去。
但是好在段云深是自己的。
有此人则万事足。
段云深带给景铄的是一种安定的感觉,感觉只要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还好好的,那就什么都好什么都可以。曾经根植在自己心中的戾气与怨怼,因为段云深的存在,如今也完全消散干净,再想不起半点昔日满身戾气的感觉。
所以他才会觉得“如果自己再疯一点”才会撕碎他吃下去。
现在不会的,他知道段云深是自己的。
从身到心再到灵魂,段云深让景铄确信这一点,无需不安也无需猜忌。所以如今的景铄面对段云深更多的是守护照顾,而不是不择手段的占有。
他已经占有他了,那个人心甘情愿的。
段云深能觉察到自己的肚子很碍事,都碰着景铄了。好巧不巧,这时候居然还胎动了一下——大狐狸这次肯定感受到的格外清晰。
分开的时候,段云深没忍住舔了自己刚刚那处伤口——喵的,更疼了!
段云深看了看景铄的嘴唇——挺好看的,除了颜色因为摩擦而深了一些,一个伤口都没有。
我不是去咬死他的么?
我……咬在哪儿呢?
不行!
我得咬回来!这狐狸快无法无天了!
段云深在景铄身上打量了一下,脖子肩膀脸颊下巴颏——最后决定了,凑过去在人耳垂上啃了一口。
恰在此时,原本被关住的院子门被推开了,卓若阳走了进门。
此人过来之前还特地把铠甲清理了一遍,洗了把脸,换了个发冠才过来。
推开院子门的时候,心里想着待会儿自己应该在院子里下跪请示,等待景铄说完了才能进去——他以为景铄会在屋子里待着,担心在院子外请示不好,声音小了里面听不见,声音大了显得自己粗鲁。
哪知道进来就见着这么有伤风化的一幕——那男子看起来就跟挂在自家陛下身上一样,大着肚子还在投怀送抱,往自家陛下怀里扑,看着似乎是想……凑到陛下耳边轻声耳语?
段云深叼着景铄的耳垂,跟只叼着小鱼干的猫似的,他这个角度刚刚好看见推开门的卓若阳。
段云深:……
卓若阳:……
两人四目相对,一起愣住了。
卓若阳不愧是久经沙场,见过各种大场面,愣了一瞬间之后,他就恢复了正常表情,面不改色地将自己踏进来的那只脚收了回去,把门重新给关上。
就好像刚刚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在门外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清了清嗓子,恭敬道,“锦公子可在?”
段云深叼着耳垂:……
这脸皮厚度跟心理素质都是自己望尘莫及的水平啊!
不动声色地退出去就算了,退出去了居然还能这么淡定地重新敲门,除了“佩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景铄:“爱妃?”
段云深:“绳莫(什么)?”
景铄:“该松开了。”
段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