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余把人放下,抵在门背上,应欢贴着门,有些心有余悸:“你这人怎么老这样,仗着自己力气大吗?把我当麻袋了吧,想抱去哪儿就抱去哪儿……”
徐敬余笑了,“吴教练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现在是刺头,不服管教。”
“……”
徐敬余走进去,把外套脱了,只穿一件t恤,“他说你就信?”
应欢跟在他后面,小声嘀咕:“我知道吴教练的意思,他是怕你浪费太多精力在我身上。”
“浪费?”徐敬余在床边坐下,把人拉到腿上,看着她,“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我放多少精力在你身上都不叫浪费。”
应欢看着他,想到昨天下午的事,小声问:“徐敬余,你以前说过比赛前一个月禁欲禁酒,昨天那个算破戒吗?”
应该不算吧?
但……
有区别吗?反正他都被她弄出来……
徐敬余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有些好笑,歪头在她耳朵亲了一下,低声说:“就用了一下你的手,算哪门子的破戒。而且,距离比赛还有一个多月,这是正常生理需求。”
应欢:“……”
她就不应该问。
“应小欢,我以前没谈过恋爱,论破戒还早,你得……”徐敬余看着她的眼睛,笑得有些痞气,“你得让我先破个处。”
“……”
应欢被他满嘴骚话惊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徐敬余也不指望她回答,扣着她的腰,人贴过去,下颚微抬,吻住她的唇。
“……”
她的手有些凉,徐敬余身体微僵,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知道她可能误会他的话了。不过……他又俯身下去,在她耳边喘气:“再往下摸摸?”
应欢:“……”
她立即想起昨天的画面,怂得不敢动。
徐敬余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害怕了,直起身,顺便把人抱起来。应欢还有些懵,徐敬余把她下巴抬起来,嘴角勾了勾,毫不留情地嘲她:“就你这体力,接个几分钟吻就喘,我要真干点什么,我怕你明天连床也下不来。”
应欢忍不住说:“你怎么老嫌弃我?”
徐敬余纠正她:“我这是疼你。”
应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徐敬余深吸了口气,剥了个薄荷糖塞嘴里,把她衣服整理好,漫不经心地说:“我是问你,去美国还是去德国,想好了吗?”
应欢:“……”
她尴尬得想找个缝钻进去,这人说话也不说清楚……
“嗯?”
应欢咬着唇,转头看他,软软地说:“徐敬余,我已经学了半年德语了,学校也已经选好了,那个学校很好,我……不想放弃。你去美国训练一年,封闭的是吧?然后打职业赛,我读研两三年,其实也很快。”
徐敬余沉默地看她,半晌,低低开口:“美国也有很好的学校,不比德国差,你一定要选择去德国吗?”
应欢没说话,低下头。
默认了。
徐敬余别了一下脸,又回头来看她:“你确定?”
应欢有些无措,可她有自己的坚持和考量。
徐敬余一直盯着她,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知道她已经决定了。应欢看着性格柔软,其实骨子里比很多姑娘倔强和要强,不然也不会在应海生病后那么宠着应驰,不会跟着应驰偷偷打地下拳击赚钱,更不会在他安慰的话都没说出口,她就已经找到自我安慰的办法了。
其实,有时候徐敬余觉得应欢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需要他,也没有他期待中的那么在意和喜欢他。
这种认知,让他心底颓然升起深深的失落感,扼着他的心口,很难受,憋屈得慌。
徐敬余以前只为输掉比赛失落和难受,但那是运动员不甘心和不服输的正常心理状态,那些情绪只会刺激和激励他,让他努力去赢回来。
现在呢?
如今的失落感让他很无力,他完全没想到要怎么去化解,只能沉默。
应欢有些不安,走过去拉拉他的手,小声喊他:“徐敬余……”
徐敬余用力咬碎那颗薄荷,低头看她:“刚才是想讨好我?”
应欢愣了一下,忙摇头:“不是,真的不是。”
徐敬余刚想说什么,门又叩叩叩地被敲响。他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扫了一眼四周,应欢有些紧张,抬头看他,小声问:“是吴教练吗?”
“应该是。”
他目光在衣柜定了一下。
应欢有些做贼心虚,声音特别小:“那怎么办?”
徐敬余牵着她往门口走,应欢脑子飞快地转,思考等会儿要怎么跟吴教练说。下一秒,徐敬余打开衣柜门,应欢一脸懵逼地看他,然后就被他毫不留情地塞进去,塞进去了……
“手机调静音,别出声。”
徐敬余低声说,然后直起身,关上柜门。
“……”
应欢藏在黑漆漆的衣柜里,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调静音。
徐敬余拉开门,看见吴起站在外面,直接把门敞着,再把手机塞给他,靠在门上,面无表情地说:“吴教练,查房吗?随便查。”
吴起还真走进去看了一眼,然后满意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