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翳着急道:“不会!我知道先生有大才,我知道的——”
南河挣开某个人越勒越紧的怀抱,笑道:“行行行,别夸我了。”
她和他面对面坐着,辛翳微微低头,看见了南河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的蜻蜓眼吊坠,他也忍不住眉眼一弯,露出一个对他来说极其少见的柔和笑容,他伸出手指,捏住了那颗蜻蜓眼,笑道:“先生当年带上挂坠的时候,是不是心里挺不服气的,那如今我要你保证不离开,你愿不愿意。”
南河低头看了一眼挂坠,笑了笑,她捏过,用手指蹭了蹭,在她自己唇上贴了一下:“在你成为能够独挡一面的楚王之前,我发誓我绝不离开。”
她唇似轻吻了一下那蜻蜓眼,辛翳心底猛地漏了好几拍,耳后根都隐隐发烫起来。
但南河只是贴了一下就放了下来。
而辛翳心底也陡然生出半分不安来:她说的不是什么永远……而是在他成为独挡一面的楚王之前。那之后呢?她就要离开了?她就要走了么?
南河放下蜻蜓眼,这才看向辛翳的脸,他眼眶微微红着,显然她刚刚听见的那几声哽咽不是作伪。
……他一路走来,实在不易。
南河竟心底一片柔软,她竟然很欣慰。他时至今日,没有走歪,真的是太好了。
南河也没有多想,忍不住伸出手去,微微抬起下巴,轻轻亲了一下他额头:“祝愿你,以后都……一路顺遂。”
辛翳懵了一下,她松开手,他摸了一下额头,歪头小声道:“这是什么意思呀?”
南河一愣,后知后觉的有点不太好意思。确实这年头可不会有人随便去亲他人额头。
她也有点慌神:“在我们那儿……啊、不不,在我小时候,我睡觉前,我爹娘就会这样亲我额头一下……有的时候我哭了什么的,他们也会这么做!”
辛翳摸了摸额头,笑了:“是嘛?那以后我睡前,先生都要这样么?”
南河:“呃……这不太好吧……”
你又不是抱着洋娃娃听着童话故事才能入睡的小公主!谁要天天亲你啊,刚刚只是……只是看他哭的那么可怜人,她一时没忍住而已啊!
辛翳:“嘁。那下次哭了之后可以吧。”
南河挠了挠脸:“好。”
只是南河没想到,知道她病逝离开楚国之前,都没能再见到他再哭过一次。
而之后他再次流泪,却偷偷摸摸的,更不敢邀一个亲吻了。
辛翳鼻子皱了皱,他嗅到了点味道:“先生……你闻没闻到烧糊的味道,我们烤的野猪是不是……”
南河转过头去,看向火堆上已经烤黑的野猪,抱头道:“啊!烤糊了啊!今天真的要饿肚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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