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之茕是看着她长大的,也背负着承诺,看到舒这样大哭,他自己都感觉铁石心肠掉进了热水里,一时间说不上来的烫:“太子、舒……在外面受委屈了。”
舒哽咽道:“不、不是委屈——我说不上来呜呜呜,我不委屈,我也不难受,我……我就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这么淌出来了。”
宫之茕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后脑,道:“是想回家吧。”
舒哭的更上气不接下气了:“是!我是想要回家的——我……我确实是想要回家……”
宫之茕用披风裹住她:“大君让我来接你,如果身份暴露,你留在这里就太危险了。她……也很想你,很多人都很想你,你有什么要拿的东西么?没有我们就走吧。”
舒仰起头来,脸上哭的乱七八糟,却也露出一点慌张:“这就走?”
宫之茕低头看她:“你还有要做的事么?或者说又要拿的行囊?”
舒抿了抿嘴唇:“……没有。”
宫之茕展露半分温和的笑意:“那我们回家吧。”
斗舰上。
辛翳手撑着屏风,堵着南河,不让她从屏风后头出来。
辛翳:“你别出来,你坐后头听啊。别让他见着你。”
南河微微瞪眼:“原箴与范季菩都知道我回来了,商牟怎么就不能知道?而且一会儿议事的时候,他们几人都在,这岂不是就会变得很奇怪!”
辛翳就是满脸不愿意,也就这会儿原箴暂时出去拿文书,给了他胡搅蛮缠的时间。
辛翳身子拧着,跟浑身长了痱子又没手挠似的乱扭,他似乎还以为自己扭几扭就能让她迷得什么都同意,道:“别啊。他之前不总来找你,他又不是山鬼,找你有什么好说的啊——”
南河:“……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揣测别人!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似的对自己先生怀着龌龊的心思!而且那时候我们聊得都是正事儿,或者是聊跟你有关的事儿。你自己不也曾经跟商牟有段时间话挺多的么?难道我也要胡想?”
辛翳神情像是被塞了一嘴花椒,辣的眼睛都睁大了:“你——我——他!我跟他!你疯了吧!他那样——”
南河看他那样子,忍不住笑了,辛翳这时候才觉得自己被她耍了。
辛翳:“反正,我一直就觉得商牟跟我们不一样,他不是自己人——”
南河挑了挑眉毛:“是,是自己人,我可给你留过面子了,刚刚我和原箴进屋里的时候,你在屏风后头干什么?我心里猜到了还是故意不做神情,省的让原箴乱猜。那你倒说说,你裹这身黑衣之前穿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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