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牟张了张嘴。可却是……刚刚祭台下,小晋王的眼神是绝对熟悉了解他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竟觉得,吃惊之下,自己忽然没了发火的理由。
刚刚那一通脾气,是因为他又看见辛翳的举动,再加上晋王故两不识的逃避。可若是真的一对儿双胞胎,那舒流落在外不对他说真话,也确实情有可原。
他并没什么发火的立场,但是却有满肚子说不出的话似的。
舒捏着面具,慌了神:“这……”
南河却不太慌,晋国有一对儿双胞胎交替继承王位,并不能改变什么,这虽然是秘密,却不会危及她与舒手中的王权。
商牟瞪着眼睛,一番咋呼下,连早上抹了油膏的头发都恨不得炸起来了,他率先开口:“你穿的这一身娘不拉几的是怎么个事儿!现在都流行穿女装了是么!还是说你丫也是个女的?!”
舒差点跳起来了:“你才娘!你才是女的!你全家都是女的!”
南河:“……”
商牟怒瞪:“你反了天了是么?!”
舒是越心虚嗓门越高:“你才反了天了!现在是什么场合,我是什么身份?”
商牟:“你是个穿着裙子的假晋王。”
舒气结:“你——”
商牟余光里就注意到辛翳看好戏似的眼神,他就是梗着一口气,在睡面前丢脸都行也不能在辛翳面前丢脸,他伸手抓了一下舒的胳膊:“走,出去说。”
舒:“我——”她本想说“不”,转头却看到南河好奇的眼神。
算了……还是出去说罢……
这俩人跟要能再打一架似的拖拖拽拽出了船室,南河站在屋里,搓了搓手臂:“……你不应该在车上揽着我的。都已经说了几次了,让旁人瞧见了,没得解释。”
辛翳站在那儿,摸着下巴,却琢磨上了别的事儿,他偏过头来,有些疑惑:“双胞胎里,先生原来是南姬?那现在,先生衣服下头,是男还是女呀?”
南河:“这不重要。”
辛翳却没那么好骗了:“我不信。先生这种谎又不是头一回撒了。”
南河:“……”
辛翳大步迈过来:“让我瞧瞧我就信!”
南河:“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你、你不是不在乎——”
辛翳说的冠冕堂皇:“先生该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欺骗。”
南河:“……你少给我装,你都安得些什么心思!”
辛翳确实想安点什么心思,可昨儿他使劲挤先生,奈何她把自己当糍粑年糕,也不知道是纵容还是懒得跟他斗气
都感觉快把她挤的贴着墙板睡了,她竟然就跟睡死了似的,连蹬他一脚也不愿。
要是真踹了他一脚,他还能半推半就回上半招,你打一下我踢一脚,这不就——亲密起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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