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翳:“我又不吃人。”他说着,目光呆呆的锁在她渐渐也开始泛红的后颈上,却觉得这话也不能说的太绝对,他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有时候也想咬一咬人。”
南河反应也比平日迟钝一些,她半晌才道:“……什么?”
但话音未落,辛翳已经下口,他张嘴在她后颈,轻轻咬了一下。
说是轻轻……辛翳也分不清楚轻重。
但南河整个人一抖,咬住嘴唇似的闷叫了一声。
辛翳听她那声动静入耳,自己也跟被电了似的,吓一跳,还以为自己咬疼了她,连忙松口,低头去看。
连个牙印都没留下。
辛翳吃惊:“先生干嘛叫成这样!”
南河虚弱都都快挂在他胳膊上了,语气却咬着牙有点气急败坏:“我叫成哪样了!”
辛翳总感觉南河刚刚那一声唤,像是挠人后脊梁骨似的,他不明所以,却也两颊发麻:“就是,叫的很奇怪!我又没使劲咬你——你好像我欺负人似的。”
南河把头抵在障子门上,自暴自弃的拿脑袋撞了两下门框,手指紧紧扣着障子门上的木格:“我……我没有。你听岔了……我……”
辛翳:“我没听岔!要不我再咬一口!”
南河连忙伸出一只手,捂住后颈,慌道:“不许咬了。”
辛翳一向幼稚,他只瞧见她抬手,宽袖滑下去。露出纤细平滑的手腕和小臂,他张口就咬,南河吓得连忙缩手,挡也就是白挡,他把他胳膊也给抱住,在她后颈正儿八经咬了一口。
南河这次似乎强忍着,咬着嘴唇,不想发出刚刚那样的怪声了。
辛翳有点不服气,又有点想笑。
这会儿南河虽然一直背对着他,但他却能想象到她脸上那些细微丰富的神态。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就抱着她咬了她脖子一口,她为什么就会像刚刚那样的反应。
辛翳笑:“先生是不是咬嘴唇了。”
南河吐了口气,声音又低又颤:“没有。我没……”
辛翳只瞧见她耳朵红的透光,南河平日里端着架子的感觉实在明显,虽然他也喜欢那个正经的荀南河,但更喜欢这个可爱的荀南河。他笑嘻嘻,想也没多想,突然低头,又咬了她耳朵一下。
南河惊叫,肩膀缩了缩,气都喘不匀,咬着字眼颤巍巍道:“辛无光!”
辛翳舔了舔她耳垂,南河缩的快把自己拱进他怀里去了。
他刚松口,她挣扎开他手臂,拧过身来,没敢抬眼看他,却恶狠狠道:“你今儿上台加了冠就算成人了!你给我等着!”
辛翳不知道她怎么口气听起来向生气了,不明所以:“我等着什么!先生难道要打我不成?”
南河抬起头来,顶着可笑又可爱的红耳朵,眼里像是有烟波,神情却恼羞成怒一般:“对,打你。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狗子!”
辛翳:“先生都说我是狗了,狗愿意咬来咬去又有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