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盯到后来,总有点变了味。
或许是屋里炭盆烧的热,她睡熟了之后,时不时伸出脚来,亦或是觉得旁边有人很安心,三番五次的滚到他身边来,将脑袋抵在他身子旁边。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捻了捻她头发,捏了捏她耳朵,她睡梦中偶有几次觉得烦了,伸手想要去拍他……
一切都证明,她是可以拥抱住他,主动亲吻他,逗他的,甚至会喘息会害羞会闪躲……而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不论他做了怎么荒唐混蛋的事,她都是一副入了甜梦的睡颜。
辛翳这次摸回到床铺上的时候,南河已经背对着他,缩在了床榻深处,一只脚从被子下沿露出来,白皙的脚趾搭在暗红色的被面上,一头乌发有些乱糟糟的拢在脑后。
他轻手轻脚的坐在床上,这才刚躺下,还未来得及将放在床头的油灯吹灭,她身子一抖,似乎被他惊醒,咕哝几声转过身来。
乱发拥着脸,她拿手拨了拨头发,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含混道:“唔……你怎么……才回来啊……”
哇……简直就跟是等他等到半夜,实在受不住睡过去的小娇妻——
虽然小娇妻这三个字每一个都有待商榷,但辛翳还是心头乱跳,放下床帐凑过去,手撑在软枕上道:“你睡吧,已经挺晚的了。”
南河转过身来,显然睡得手脚都没什么力气,声音也软软的:“怎么会这么忙……你都不肯让我去帮忙。”
辛翳撑着胳膊靠近她,她毫不抗拒,甚至主动的也凑过来几分。辛翳道:“唔。孤也是一国之君,忙才是应该的。我没想到会吵到你,你睡吧睡吧。”
他低头,隔着中衣亲了亲她肩膀,伸手去拥住她。
南河却身子一抖,迷迷糊糊之中,抬手似乎要推他似的,道:“不……别……”
辛翳握住她的手指,拨弄着她指尖:“什么别?”
南河咕哝道:“不许蹭我……不许狗子蹭树。我真的累了。”
辛翳没反应过来:“什么蹭树?”
南河半眯着眼睛,人都快睡过去似的,喃喃道:“你别折磨我就行,夜里抱着人蹭来蹭去……你还不如不让我睡了。”
辛翳愣了许久,忽然反应过来南河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她竟然知道!
她——她怎么会知道!
辛翳吓得从脖子到脸涨成了一片晚霞赤红,他僵硬的捏着南河的手指,张着嘴一动也动不了了。
他觉得自己血都给烧沸了。
她不是……昏迷着……
怎么可能会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