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走过去牵住他的手:“你是总有不成熟的地方,但我——”她忍不住笑起来:“我就是喜欢你不成熟,就是喜欢你有时候会意气一点。这件事,不是我的事,也是楚国的事,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可以,我就带些能保护我的人去。你也可以先与晋国修书告知。”
辛翳握住她的手,低头看她,表情松动了几分:“等晋国说好的那份婚书寄过来再说。”
东部,齐国。
舞阳君坐在那里看着手里的消息,秦璧入晋的消息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很清楚,舞阳君蹙着眉头,低头看了一眼跪在脚踏上,给她锤着小腿的勿望,道:“歪了。”
勿望没有回神,舞阳君用手里的牍板轻轻拍了拍他手背。勿望猛地一抖,直起身子来,小声唤了一句:“友公子。”
舞阳君听到这个旧日的称呼,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道:“你最近怎么了?”
勿望有些没反应过来:“臣怎么了么?”
舞阳君:“精神不太好。没睡好么?”
勿望勉力笑了笑:“还好。臣最近只是适应不了天气罢了。”
舞阳君:“冷了有一阵子了。我还以为是你旧日的好友病的快不行了,你才伤心呢。”
勿望身子微微一颤,偏过头来:“好友?”
舞阳君笑道:“狐笠,晋国御史大夫。听说他病的厉害许久不上朝了,也在四处联系当年在稷下书院四散的旧友。但你不是个容易找的人,你许多年没离开我身边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你。”
勿望没说话,头垂了下去,舞阳君看不见的面容上,写满了恐惧。
舞阳君看向牍板,说的漫不经心:“要能联系的话,主动联系一下也好。毕竟要是对方病死了,你还能赶个吊唁。倒是莫语最近也很忙,说是在临淄城内办点事,午时回来,拖到这个点来。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城里有了什么牵挂的人。”
勿望身子微微哆嗦起来,舞阳君笑着伸出手去,指尖抚了抚他鬓角发丝:“我老了,但我还是……对你们很真切的。你们陪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会放下你们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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