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翳拨开她的手:“你别接手了,上头还有雪水呢。”
辛翳扔开披风,正要转身朝桌案那头看去。
南河凑了上来,跟着他走,辛翳转过头来,满脸怀疑的看着她:“先生……贴着我干嘛?”
这么多年,他都习惯自己像个牛皮糖的时候粘着南河,她站着的时候他贴着,她坐着的时候他抱着,实在是不许粘,就往旁边一躺,给自己找个专门的区域。
但南河粘他……那真是……
辛翳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转过头来,满脸戒备的望着南河:“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儿。不……你一般也干不出什么错事儿来——你是不是反悔了?你想留在晋国一段时间?!”
南河赶忙摇头:“没啊,我就是,嗯,看看你。”
辛翳吓得脖子往后缩,又扑上来:“你快跟我从实招来,你到底要干嘛!你再这样奇奇怪怪,我就不让你去晋国了!你别看我了,看了这么多年你也没说一句好看!”
南河:“我没说,但不代表你不好看啊。我都是在心底感慨。”
辛翳无声的瞪大眼睛:“你都开始夸我的脸了……你……”他吓得,一伸手差点把荀南河抱得双脚离地。
南河勒的喘不上起来,使劲拍了拍他后背:“你放我下来!我只是觉得你生气了——”
辛翳松了松手,但没放开她,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什么?”
南河伸手捋了捋他后背:“没……我只是不想让你生气。我觉得我总是在讲道理,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该讲道理……我只是觉得我说的头头是道的东西太多了,但是……表现出我喜欢你的行为,却远不够多。我……”
辛翳忽然放下手,硬邦邦道:“我生气了。”
南河分不出他话里真假,抬起头来:“你、你别…生气啊。我真的保证这几天去了就回。若不是因为黄河沿岸还在打仗不能通船,我不得不从内陆走,到上阳入晋,也不会花这么多时间。”
她实在是不太会讨好人,她也只见过辛翳讨好她,便学着他平日说话的样子,努力道:“要不我这几天哪儿都不去,我陪着你好不好。”
辛翳脸上的得意快压不住了:“na行啊,我这几天决定卧病在床。你要在床上陪我。”
南河:“……什么?”
辛翳低头:“不行?哼,我就知道你都是随便说说。我生气了,而且一时半会儿我都不可能消气,等你从晋国回来,我都已经气死了。”
他说罢甩手往内室走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了南河的脚步,她伸手挽住他胳膊:“哎……你别生气啊……我们总不能这几天都躺在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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