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矣

舒使劲摇了摇头,她不能再往这方面来想了!

再想她以后还怎么跟狐逑喝酒喝到深夜啊!

就在舒在这儿纠结的拿着青铜马滑来滑去的时候,外头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宫之茕道:“大君,楚国有消息来报。”

他说着走进屋里来,半跪到舒身边,将一卷细竹简递给她。

舒展开来看,一目十行,面露惊喜之色:“好。准备动手了,我们这边也要出动了!”

南河坐进军营里,反正帐下也没外人,辛翳干脆起身,将旁边几个垫子拿过来,要给南河垫上。

南河毕竟是跪坐过硬地板的人,自认长了对儿铁膝盖,不在乎这个,推了推他的手。辛翳知道她以前常年跪坐着读书写字,膝盖一直不太好,如今不能让她再烙下膝盖的毛病。南河一再拒绝,他干脆一只手抱着腰把她拎起来,把那沓厚垫子放上去,然后再把南河放在上头。

南河被拎的也一愣,瞥了他一眼,老老实实坐在那厚垫子上头。

范季菩啧啧出声:“得了,现在这是进了家门,都不知道稍微讲究一下了。来来来,老原,我膝盖也不好,你也给我弄个垫子。”

原箴翻了他一眼,范季菩还没完:“哎哟我也跪的起不来了,老原你也抱我一下啊。”

辛翳手里一个牍板就朝他砸过去:“你要是起不来就把腿送给有需要的人吧。”

刚刚武将外臣一走,辛翳果不其然也不顾姿态,往凭几里一靠,后来觉得凭几不舒服,往南河身上一倚,手里的竹简也扔给她,人恨不得当场挂在她身上。

范季菩:“先生,这么多年他就学成这样,你也不管管他?”

南河转头瞥了他一眼:“我们继续说赵国的事儿。”

范季菩一噎,商牟笑了:“行了范季菩,还看不出来谁是一家么。辛翳都不是大君,现在是你师娘,你跟师父告师娘的状,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原箴竟然也有点看不惯了,冷不丁的探出一句话了:“是,如今真是升了辈分,先生都不喊了,天天直呼大名的。”

辛翳睁大眼:“我觉得我没少叫啊。”

南河陡然红了耳朵,低声道:“这点称呼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叫不叫我也不在意,你们也别天天叫我先生才好呢。”

辛翳盯着南河的后耳根子看了一阵子,忽然笑起来:“要是愿意听我就叫呗。先生先生。我就喜欢叫先生呢。”

南河忽然回头,神情有点心虚的凶恶:“不许叫!你没有我这个先生,以后不许再叫!”

这话听起来挺重,辛翳却一点都不生气,笑的那叫一个促狭,乐的躺倒在地毯上:“你不让我叫我就不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介意再喊句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