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过,就有老旧收音机一样的刺啦声响起,将森林深处远远传来的呼唤打断。
岳靖渊手指紧了紧,按住车门:“这个数量……它们是不是在攻击外围的防御法阵?攻势好像并不激烈,感觉不太对劲,会不会有其他布置?”
余清冬也觉得不对:“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别说明早,就是后天大后天,它们都未必能打破法阵。”
一定有哪里不对。
在车后座的警犬汪汪两声,既是赞同又是提醒两人要多加小心。
余清冬顺势吩咐了警犬的鬼魂一声,两人集中注意力观察蛊虫,生怕放过一丝一毫线索。
就在这样的僵持中,树林深处的呼唤越来越微弱,来自蛊虫的刺啦声和摩擦声也变小了不少,另一种重重叠叠的声音从蛊虫身上传来,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响亮。
“哥哥,哥哥。”
“姐姐,你……回来了……吗?”
“小弟……”
“……呵呵……妹妹,我的好妹妹。”
“来陪我啊……”
“我不要……一个人,我……不要死……”
“来呀!来呀!”
“……为什么是我?”
“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啊!”
充满怨恨的声音在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色中回荡,黏腻的黑暗似乎更浓稠了,空气中的水汽逐渐开始凝结。
余清冬漆黑的眼中染上怒火:“这座山脉里原来有村子?还有虐.杀或者坑.杀双胞胎中一个的习俗?这么浓烈的怨念,村子到底存在了多少年,还是说这个村子做过什么,存在时间不夸张可诞生的双胞胎非常多?”
他冷冷地问出这一连串问题,只不过是在发泄心中对封建残余的怒火,根本没指望得到回答,谁知他问完这话,岳靖渊就开了口。
“应该是第二种。小师叔,你仔细看,虫子内部那些脸不是因为阴气翻腾才显得扭曲,而是本身就扭曲甚至残缺。我一开始没注意到这点,刚刚突然看到一个疑似兔唇的微型鬼魂,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每个鬼脸都不完整。”
而那种不完整不是被撕碎的不完整,是先天畸形和残缺的不完整。
余清冬闻言马上按岳靖渊所说的仔细看了看,震惊地发现确实每一张鬼脸都有先天残疾,忍不住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