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扯理的时候,赌坊的钱可不好欠,得赶紧弄清楚解决。不然到时候赌坊来要债可不讲理,只认银子不认理,钟家要不够钱,他们这些亲戚就得被连累。
眼见事成,邱祁也不啰嗦,把自己在钟家找到的银子田契摆出来,声音低落,
“一共一百多两,我想把田卖了加上现银应该能还上大半,剩下的跟赌坊那边商量慢慢还,他们也不至于把咱们逼死……”
众人听到这话松了口气。
这么算虽然几乎倾家荡产,但好歹把篓子给补上了,全家老小人没事儿,这个坎咬咬牙还是能熬过去的。
钟老太听得心肝疼啊,她的银子她的田,“不能卖不能卖!富樹侄子,这崽子骗人的!他是要卷了咱家钱跑路啊!”
钟富樹不理她,冲邱祁点点头,表情很欣慰。
宇哥儿是个能抗事儿的,要是别家小哥遇到这种事情早惊慌得哭了,瞧宇哥儿这镇定稳得住的模样,钟家二房这歹竹林里终于出好笋了。
“那这田,叔伯回头帮你卖。你嫂子那边明天我让你婶儿去接,虽然秀娥没给光明生个男娃,但那也是咱老钟家的好媳妇。”
王秀娥胆子小不敢搅家闹事,任劳任怨干活能干不说,还不嫌弃钟光明这个废物渣男,可不就是农家最喜欢的好媳妇么。
邱祁点点头很赞同,但是这人不能让别人去接。
“那卖田的事儿就麻烦大叔伯您了,嫂子那边改天我去吧,这几天家里不安生,等解决了再说。另外……这些银子大叔伯您能帮我收着吗?等卖完田凑够了银子,我再一起拿去赌坊还。”
邱祁面露恳求,把从钟家收刮来的银子全部塞到钟富樹手上,一副‘我担心钱在家里怕被家贼头’的模样。
钟富樹是个心软又护短的人,见此心情难受得不得了,再看张牙舞爪还想说话的老太太就是一肚子气,他今儿算是明白了,他要真想报答他死去二叔的恩情就不能再由婶子闹了,不然钟家二房就得家破人亡了!
钟富樹脑门一热,将银子推回去,就恶狠狠咬牙大声,
“银子宇哥儿你收着,咱们东百庄风气是十里八乡的好,谁要是敢做出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大叔伯绝对将她赶出去没得商量!”
这指桑骂槐说得是谁太明显了。
村民齐齐看向钟老太,鄙视又警告,这可大家都看着呢。
邱祁满意地把银子又揣回自己包里,坚定的表示自己记住了,感激涕零当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