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想的多,只是在房里刚刚做过那事,林禾一时还没有缓过来,脑子也就下意识往那边想。
“轻轻,可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治?”苏灼还是垂着眸子,终于把自己想了一晚上的话问出口。
“沈师妹?”林禾稍微一想便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舍不得那条小人鱼了吧,可当初带他回来就是为了沈师妹啊。”
“轻轻的病是因我而起,我自会用一切方法治好她,可乔乔是无辜的,不应该用他的命去换轻轻的命。”
如果过去,苏灼愿意背负一切罪名去治好沈轻轻,但现在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小人鱼,因他的错去送命。
“沈师妹的心疾想要根治,目前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但其实小心养护不根治,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会娇弱一些罢了。”林禾道,“但不根治终究有风险,你认为沈师伯会让沈师妹承担这种风险吗?”
这些年来因为沈轻轻,苏灼常常去玉琼峰,算是关系不错,但林禾不一样,他不愿与外人接触,算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所以有些事苏灼可能会看不出,但他却是对那父女全无好感,见面也只是带上自己惯有的面具罢了。
不失礼,也不亲近。
林禾比苏灼幸运,他有疼爱他的师尊,事事还有林固撑着,玉药峰也没那么败落,他有任性的资本。
何况玉药峰就算在再差,也无人敢欺,再强的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医者。
多年好友,有时候林禾会觉得苏灼有几分可怜,但都是同门,苏灼心甘,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
“等回山之后,我会去跟沈师伯说。”
这些年轻轻虽然常常生病,但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沈师伯也是至善之人,应当会放过小人鱼的,苏灼如此想。
他决定了,林禾也没再说什么,两人又简单的聊了一下落枫城的情况,便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