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三人抬头看他,眼神怜惜。
左南眨眨眼。
薛远平道:“儿子,你不知道庞安也被抓来牢里了吗?”
大姐朝一边指指:“就在那边。”
二姐道:“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了。”
左南:“……”
他其实也是刚进来就知道了,庞安坐在牢房的一角,靠着墙闭着眼,像是在思考人生,更像是睡着了。
他留了个心眼,没喊,之后让一只鬼去探鼻息,鬼回来说没气了,他就差不多明白时瑞是金蝉脱壳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后来时瑞来找过他一次,趁牢头不在,跟他一起看了赵奎那封信,赵奎也谨慎,没说太多,只是表了一番忠心,顺便约了详谈的地点。
时瑞看完信找个火销毁掉,之后又离开,临走前怕他担心,安抚他道:“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轻举妄动。”
左南点头答应,再之后不久就等来了薛家父女。
这时候父女三人看他的眼神简直心疼得不得了,大姐道:“姓孟的真不是个东西,对自己亲外甥都下得了手,庞安看起来伤得很重啊,怎么喊都没反应,也不知道晕多久了。”
左南:“……”
四人在牢里说话时,外面夜色正浓,数千人策马疾行,临近城门时停下,翻身下马,恢复健康的赵奎领着他荷枪实弹的土匪军团将马牵入树林,随后悄悄潜入城,将督军府团团包围起来。
督军府亮如白昼,里面人来人往,倒显得外面漆黑又寂静。
赵奎蹲在暗处悄悄观察,低声骂道:“他娘的,都这会儿了还在折腾。”
旁边的副手有些迟疑:“老大,如果一会儿拿不出证据,真打起来,我们人没他们多,枪没他们响,胜算不大啊!”
另几个人也齐齐扭头看过来,显然有同样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