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撇撇嘴,不大高兴。
旁边有个男人挤兑她:“张嫂,方圆十里谁不知道你对家里婆婆不好啊,那钱经你的手,能落进你婆婆口袋吗?”
旁人哄堂大笑。
女人脸上挂不住,转身挤着人群往门口走:“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薛远平摇摇头,见后面来的是个眼熟的孩子,忙弯下腰:“喜乐,你爹呢?”
“薛老爷!”叫喜乐的孩子脆生生喊他,羊角辫蹦了蹦,“爹脚疼,在家休息呢,让我自己过来。”
“真乖,你爹为什么脚疼?”
“搬货砸到脚,肿啦!”
薛远平忙叫铺子里的伙计拿跌打膏,又将红封递给喜乐:“收好啊!药膏回去拿给你爹。”
“谢谢薛老爷!”
“喜乐,喜乐你在吗?”这时有人喊着挤进来。
喜乐回头:“爹!”
喜乐爹坡着脚过来,给薛远平拱手:“薛老爷,有件事想跟薛老爷私下里说,要紧事。”
薛远平便将发红封的事交给伙计,领着喜乐爹去内室:“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喜乐爹忙道:“那薛老爷先说。”
薛远平没跟他客气:“你娘的忌日快到了,庞安是你娘奶大的,庞安也一直记挂着她的养恩,现在庞安成了督军,奶娘的墓太寒酸了他心里过意不去,就托我跟你商量一下,给你娘把墓修修,你觉得怎么样?”
喜乐爹只比庞安大一岁,脸上却饱经风霜,他顶着抬头纹看薛远平,受宠若惊地搓搓手:“这……这……督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