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公身为掌印太监,是唯一知道大印在哪里的人,国舅心思转了几圈,说亲自审问,目的便是要拿到大印,好掌控实权,他让人将德公公押下去,又殷切地扶着太后去休息,口中道:“臣早就说过,阉人就是阉人,哪能靠得住。”
太后伤心得不行:“我自进宫起就得他相护,他跟了我那么多年,我还以为他真心待我。”
国舅摇头叹息:“阉人能有几分真心。”
太后再次大哭,想想的确还是娘家人好,便忍不住对国舅添了几分亲近,最后她擦擦脸,终于冷下心来,恨声道:“别让他好死!”
国舅答应下来,又道:“依臣看,那吉祥也该防备着,圣上心思简单,容易受骗,说是开窍,又能开多少?吉祥不过一个阉人,才多久,就哄着得了个镇国大将军,保不齐以后就是第二个德公公啊!”
太后不以为意:“吉祥立了功,有功就赏,没什么不对。”
国舅道:“太后再仔细想想,那起义军打了多久,怎么吉祥过去,说招安就招安了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太后顿住,缓缓停下脚步。
国舅又道:“圣上还让他收编那些反贼,真不知这主意是圣上自己想到的,还是吉祥想的。”
太后慎重地思考起来,过了片刻,扭头道:“兄长的意思是,吉祥与起义军是一伙儿的?”
国舅笑了笑:“这臣也说不准,总归小心为妙,再说了,即便吉祥与起义军没什么瓜葛,那起义军打了那么久早就疲乏了,他过去是恰巧赶上了时机,借力建功罢了,镇国大将军的名头,也不知他担不担得住。”
太后越听越觉得在理,神色开始动摇。
国舅再接再厉:“那么大的事,圣上都不曾与群臣商量,自己就把圣旨给写了,也不知是孩子气还是被吉祥哄得昏了头,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胡来,还是得太后把关。”
“兄长所言极是。”太后点点头,面露担忧,“不行,越想越不踏实,可不能让吉祥成为第二个德公公,得尽快将他解决了。”
国舅道:“太后不必忧心,臣带了这么多人过来,还怕拿不住他?”
两人又低声商议片刻,国舅得了太后的支持,立刻部署起来,没多久将带着人马将太后寝殿围得水泄不通。
国舅大步走进去,问:“吉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