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这才恍然大悟,笑道,“他是若臻的弟弟,若鱼。”
卫楚还不相信,极力争辩,
“姑妈,他耳后有胎记,怎么可能不是?”
宣若臻走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卫楚蹦跶着去看宣若鱼耳后的胎记,宣若鱼仰头躲避。
“妈,这是卫楚表弟吗?”宣若臻脸色有点白,一路小跑过来,还带着喘。
“若臻,走慢一点。”陈夫人扶住宣若臻,在他背上顺了顺。
“姑妈,你们合起来骗我?”
卫楚看着宣若臻,又看了看陈夫人,最后看向宣若鱼。
陈夫人叹了口气,把他从宣若鱼身边拉过来,语气无奈,“他也是你表哥,若鱼表哥。这才是若臻表哥。”
卫楚还要再争辩,宣若臻将他打断,“你们怎么不在里面玩,这里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
“我们看昙花。”卫楚指着面前一个月牙形的花坛,里面种的全是昙花。
“这花过几天才开,到时候我提前通知你来看。我们进去玩吧,这里晚上蚊虫多。”
宣若臻说着,站到卫楚面前,将他和宣若鱼隔开。
卫楚往花坛里看了一眼,“咦,刚刚明明都开花了,怎么那么快就没有了?”
他望向宣若鱼,“表哥,你也看见了,对吧?”
他喊得很顺口,好似宣若鱼才是他的正经表哥。
宣若鱼看了一眼昙花,刚刚确实有七八朵都开放了,才不到一个小时,又全部缩成了花苞,怪不得大家都说“昙花一现”。
宣若臻神色没有变化,笑着去挽陈夫人的手,“既然看过了,我们进去吧。卫楚表弟,你的新专辑什么时候上市啊,我们卫衣可是等得望穿秋水。”
卫衣是卫楚粉丝的名称。
卫楚小孩心性,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说了几句新专辑的情况又嚷着要喝柚子茶。
宣若鱼故意放缓脚步,落后两步。
这时,陈一北过来了。
卫楚是家里最小的小孩,从小被表哥表姐宠着长大,他却最喜欢陈一北。
之前他问陈一北要宣若臻的照片,陈一北告诉他,看到若臻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们兄弟姐妹四人,只有若臻长得最像陈夫人,他和一南、西京都像陈庆多一点。
现在陈一北过来,卫楚拉着他,笑着和他开玩笑,“一北哥,我觉得若鱼表哥更像姑妈。”
“是吗?”陈一北不免多看了宣若鱼一眼。
三个当事人都在,这样仔细一对比,更明显。
如果说宣若臻和母亲有五分像,那宣若鱼至少有七八分。
怪不得他之前觉得宣若鱼面相很和善,不自觉想亲近。
“我说的没错吧。”卫楚还在抖机灵,手指比划着,“你们是不是找错了?若鱼表哥耳后也有胎记,红色的,这么长一个。”
听到“胎记”两个字,宣若臻心里咯噔一声,脸色白了白。
他望向宣若鱼,发现他在笑,没有说话,就是嘴角上扬,礼貌且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