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斌想了想:“也没太多要求,往年的菜都八九不离十,没什么独特的。”
司星沉思。
他以前也关注过本土的国宴,大多数都是淮扬菜系,清淡适口,主要目的……是养生。
据说国宴涵盖了宫廷肴馔与民间风味,八大菜系个个都有。
反正司星没吃过,但是他看过一些菜单。
当年新中国成立的时候,毛爷爷就在□□广场设国宴,那一场宴叫天下第一宴,前前后后准备了三个月之久。
司星问蒋斌:“国宴什么规格?”
蒋斌对于这个倒是很熟悉:“四道冷菜,四道热菜,加上水果点心各一道。”
他又细细地介绍了许多,都是些小细节,不去参加的人基本不会注意到。
司星才知道原来还要先在挑的厨师里头先“比拼”一场。
每个人准备三道菜,在所有的菜里选出所有人都认可的几道,精挑细选才能送上国宴。
蒋斌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这回可别上臭豆腐什么的了,虽然好吃,味道确实重了点,别把我们国际友人熏坏了。”
司星笑笑,问:“对了,国宴的酒水用什么?”
蒋斌说:“去年的都是谢家提供的,今年应该还是这样。”
司星又问了些别的,离开了研究所。
晚上谢洵回家,司星就问了去年国宴的事情。
结果谢洵冷笑出声。
“那群人挑三拣四,再好的东西都能给他们挑出瑕疵来,一个个都是惯出来的毛病。”
他说的话已经很不客气了。
司星好奇:“怎么回事?”
谢洵这才讲了之前发生的事儿。
国宴所有的酒水都是谢家提供,一般提供的也都是清酒。
结果每年的樱花国来使喝完就阴阳怪气酒不够正宗,非要会场提供他国的正宗清酒。
别国也有挑酒水毛病的,挑完了酒水继续挑饭菜的。
总之要把国宴贬的一无是处的,非说厨师敷衍他们。
谢家是最大的供应商,能受一肚子气,然而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人家口口声声两国友好邦交,但凡起点冲突都会被无限扩大,动不动就上升到国家层面。
所以每年谢家酒业到这个时候都要加班,连带着谢洵也要加班。
他语气里委屈巴巴的,提到这些连脑袋都要耷拉下来了。
司星表面安静地听着,其实内心一直在啊啊啊啊啊地叫。
乖乖……委屈巴巴的谢洵好可爱啊呜呜呜。
像是大型犬淋了雨一样,连毛都蔫哒哒的,提起加班满心的不情愿不开心。
司星一边嗷嗷嗷地感叹委屈巴巴的谢总好可爱,一边蠢蠢欲动地伸出手,放在了他头上,像是给猫咪顺毛一样摸了摸:“好啦好啦,不气啦。”
谢洵得寸进尺,直接捏着他的手把人扯到了怀里抱着:“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