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在可是白天。”陆维看着天子快要滴出水来的桃花眼,无奈劝道。
“朕知道啊,那又怎么样?”刘琥并未放手,反而将那劲瘦的腰搂的更紧了些,惦了脚在陆维耳畔吐气,“如今左相一党已倒,还有谁手伸的那么长,敢参朕内闱之事?”
陆维见刘琥勾引人的技巧十分拙劣、又黏乎乎的缠人,本想再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却瞟到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点黛青色的锦袍衣角来。
那条疯狗,对他这个已经死掉的人,还是不能放心啊。
顿时,陆维改了主意。
他轻笑了一声,用令刘琥浑身发酥的声音道:“陛下说的是。”
说完,他俯身吻上了刘琥的唇,与其热烈的唇舌厮磨,然后不动声色的调整两人的方向,令天子的背朝着殿门处。
刘琥已经被吻的全身酥软,不时从喉间发出忘情吟哦,哪里还能分辨得出陆维的小动作。
陆维一边吻刘琥,一边将天子的外衣尽皆褪去,露出白瓷一般、肌理均匀的上半身。
一吻结束,刘琥已经衣冠凌乱,将头搁在陆维的肩上,整个身体软软半伏。
从殿门的方向望过来,正好能看见天子光洁的后背。
陆维双手放在天子的背脊之上,沿着脊椎慢慢往下抚摸,直至修长手指没入裤缝。
天子趴在陆维宽阔的肩上,原本瓷白的身体慢慢变成粉红,随着咕啾咕啾的搅动声,不住的颤抖和吟哦,眼神迷离。
陆维与刘琥相反,眸光锐利如剑锋,不见半丝沉溺之色,死死盯着殿门的方向,瞬也不瞬。
当与殿外张德义的目光对上之时,陆维勾起薄唇,朝面如死灰的张公公,挑衅的笑了笑。
两人之间虽没有任何对话,在这一笑之间,彼此间的心思皆曝露无疑。
看啊,你心中奉若神明的陛下,正在被我这个罪人恣意亵弄。
张公公,快点张开你的爪牙,扑上来咬我啊,你这条疯狗。
第16章
身为司礼监仅次于掌印的秉笔,皇帝身边得宠的亲信之一,张德义并没有与寻常太监一般住在监栏院,而是在司礼监附近置办了自己的内宅。
此刻刚交亥时,张公公坐在他那张红木大床上,由干儿子小高侍候着洗脚。
小高亦是个太监,二十三四岁,长了副聪明伶俐的模样,很会讨人欢心。经过张德义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提拔,小高在宫内也算是有些势力,到处都说得上话的一号人。
纵然高升了,小高也未曾忘本。他做了张德义十年干儿子,十年来无论多忙,夜夜都过来服侍张德义洗脚入睡。
张德义身边也不是缺小高这个洗脚的人。洗脚,更多表达的是一种孝敬、一种态度。
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张德义心中很是烦躁。
本以为被拔去了羽翼爪牙,戴上镣锁关进金笼的这厮,只能是陛下的一个玩物,乖乖任陛下亵弄。
万万没想到,被亵玩的那个人,竟是他的陛下。
这如何能忍?
甚至,虽说千方百计剥夺了陆维的身份地位,陆维却仍在参政。
陛下痴恋于陆维,只要有空,简直是一时半刻都离不得。就连奏折也不肯在御书房看了,全部带到倚香殿去,与陆维共同批阅。
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被锁在深宫的陆维一清二楚不说,其中绝大部分决定还都是陆维下达的。
至于后宫的雨露……呵呵,自打陆维进了倚香殿,哪里还有嫔妃们的半点事?
烦躁之外,张德义还感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