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平南王点头。
妻子的嫁妆,自然是她分配。
何况,也没有让嫡妻分嫁妆给庶子的道理。
能分庶子一点银子,那是嫡妻大度,不分也没人会说什么。
平南王妃不止给庶子分了钱,所有出嫁女,都得了五百两银子的“体己钱”。
银子不多,架不住人数多啊!
可见平南王妃这私房钱,有多丰厚。
分完了家,又是祭祖,在族谱上,分了子嗣出去,就连户籍都迁走了,日后赵希伊的户籍上,住址就不能填“平南王府”这么上档次的地方,只能填写他那个小县城的地址。
因为他是县令啊。
当天晚上又在别院住了一夜,平南王开了家宴,大概是最后一次团圆饭,吃的都非常丰盛。
只是女眷那边,气氛不太好,因为三太太听说,那个打渔的被朝廷正式册封了。
虽然只是个荣誉头衔,但是她觉得,那打渔的不配。
“配不配的,是你说了算?”世子妃娘娘如今端坐在那里,用半个眼珠子轻蔑的看着这个三弟妹:“还是朝廷说了算?是你家老爷说了算?还是皇上说了算?御笔亲封的如夫人,你们都能给分家出去,三弟妹啊,不是我说,你家的胆子,可真大。”
“她一个打渔的,万岁那么忙,能记得她?”三太太仗的就是这个:“何况,夫贵妻荣,我家老爷都七品了,她没了一个滕妾的身份怎么了?难道一个七品官,也能有滕妾么?”
“那是谁好好地四品官不当,偏偏去当个七品的县令啊?芝麻大的官儿,啧啧啧!”三太太的人缘不好,她不开口则以,一开口,从世子妃娘娘,到二房四房和五房的太太,都不会轻饶了她。
要不是她在搞鬼,三老爷能给庶子订了那么一门亲事?
能定了亲就分家,成亲都没去看一眼。
尽管各房的太太,包括世子妃娘娘,都是有庶子或者有庶女的人,她们也对庶出的子女看不顺眼,但是那又如何,谁也没有想过,将庶子庶女给卖了啊!
最多是庶女教导严厉一些,庶子的生活上克扣一点,也不敢太明显,毕竟四房跟五房同样是庶出。
“世子妃娘娘,是看不起当县令的父母官了呗?”三太太也不是吃素的,她的牙尖嘴利,以前是没用武之地,如今家也分了,还跟她们客气什么?日后恐怕连面都见不到了,不发泄一下这些年的郁闷,还等什么?
于是,后头女眷那边简直是刀光剑影,说话都带着刺儿。
也许是最后一夜的放纵,众人的心情都不是很美好,除了嫡支一脉。
二房的人虽然被分了出去,但是他们得到的家产很多,因为是嫡出啊!
他们家产七成归了嫡支一脉,其中有两成被分给了二房,加上王妃娘娘的嫁妆,二房分的最多。
而且二房就在平南府这地界上不挪窝,有个当平南王的父亲,再有一个当平南王世子的亲哥哥,二房的日子,过得滋润着呢。
三房么,就比较有意思了。
这些平南王府的宝眷们,第二天上车的时候,都是黑着眼圈,口干舌燥,甚至是口舌生疮。
没办法,吵得太厉害了。
回了平南王府,又是一顿扯皮,家里的下人们也要分出去的,谁乐意离开平南王府啊?
二房的下人还好说,三房谁乐意跟去那苦寒之地?
就是粗使的婆子也不乐意去啊!
又是一顿乱,最后强行撕撸开,平南王府也乌烟瘴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