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强压着心头的失落，努力对在场所有人保持微笑，可你知道吗，我最想展露微笑的人，是你。”

“我一直等待着，希望能在最后一刻的时候，看到你捧着花来到我的面前，对我说一句……随便什么话，不，什么都不说也行，只要你出现就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

那个声音轻轻地叹了一声，带着无限的惆怅。

许可听得心里发紧，揪在他胸前上的手也不觉抓紧，把那价值不菲的昂贵衬衫抓得皱巴巴的。

“我想，我可能被拒绝了吧。”

最后，是这样一句苦笑着的话。

“不是，不是这样的！”许可急切说着，“那天、那天是个意外，我本来是想上台的……啊，不对，也不是那么想上台……也不对，就是我既想上台又不想上台，该怎么说呢……”

因为着急解释，他都语无伦次起来，一会儿肯定一会儿否定，前言不搭后语听得人满头雾水，但是应城却耐心地听着，专注地注视着他。

许可也是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干脆一咬牙，叫道：“总之你听好了，我不是拒绝你的意思！”

“那么，”应城似乎是吞咽了一口，“是答应的意思？”

“答应……”许可支吾起来，“答应吗……”

应城揣摩着他的意思：“你既不想拒绝，也不想答应？”

许可点点头，但很快又摇头。

应城皱着眉，却还有心情调侃一句：“你的心思可真难猜。”

许可挠着头，颇为苦恼的样子，最后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说道：“我是想答应，但不想这么快答应啦！”

“嗯？”应城对他的这番回答表示不解了，答应还有时间限定？

许可干脆破罐破摔了，坦白道：“我是想……十一之后再和你见面，答应你的……”

应城很意外：“为什么是十一之后？”

许可脸上一红，小声道：“因为……十一之后，就没什么节假日了嘛……”

“这和节假日有什么关系？”应城越听越疑惑。

似乎是感到非常难以启齿，许可把脸埋到他的怀里，只露出一对红透的耳尖。应城听到他细如蚊蚋的声音在说：“节假日的话……他们都说情侣都是要去开房的，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应城已经克制不住嘴角的弧度了，但他没有出声，听着对方继续羞耻地自述。

“如果十一之前就答应你，那很快不就要和你去……那什么了嘛，但如果是十一之后的话，后面最快的节日也就是圣诞节，中间好歹隔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我觉得这么久我应该……应该能做好准备了吧……大概……”

“不是哦。”应城好心提醒他，“这中间起码还有万圣节、感恩节，哦，还有个光棍节。”

许可一愣，立刻就想挣脱他：“那算了，答应什么的，明年再说吧……”

应城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笑道：“好了，不闹了。”

许可被这个吻附加的魔力给迷惑住了。

“原来在这段时间，你竟然考虑了这么多的事情，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应城的唇边是止不住的笑意，带着欣慰，带着窃喜，又带着揶揄。

许可低着头嗫嚅：“那是当然了，既然要在一起的话，肯定要好好考虑的……为了找那些片子看，我电脑还中病毒了，气死！”

应城忍不住笑了，在对方瞪来的时候，立刻收敛起来，说道：“好好好，我现在知道你为我们这段关系有多劳心费力了，辛苦你了。”

“这还差不多。”许可轻哼，“我这么烦恼，你居然还误会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