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的山脉间云雾缭绕,树木青翠,阳光温暖。胥飏在荒凉压抑的末世八年,这久违的生命气息让他感觉恍若梦境。
聂羌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眼睛滴溜溜地转,四处打量,受伤这么重也不见安分。身上的毛发都被-干涸的血迹糊的乱糟糟的,他身前的白衣也被小白虎蹭的满是血污。
他穿过层层的禁制,水波一样的结界在他穿过后慢慢复原。不多时就走到了一处水潭。
这是岚衍宗的禁地,钟鸣山最高峰摘星峰,也是聂羌的地盘。
他把胥飏放在水潭边,拿帕子沾湿了水给他擦洗。胥飏老老实实地趴着。
“会有点痛。”头顶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
“喵呜。”胥飏还没来得及反应,背上猛地传来刺痛,一声猛-男的痛呼就从嘴里泄了出去。
聂羌修长的手指握着个白瓷瓶,耐心地给胥飏上药,小白虎雪白间杂黑色花纹的皮毛被药膏弄得贴在身上,看上去瘦弱又可怜。
为了避免自己再发出那种娘炮的声音,胥猛-男捞过自己的尾巴,两只小爪子抱着用嘴咬住,在聂羌上药时小小声地哼唧。
聂羌低笑一声,胥飏气得磨牙。
“去水里泡着,可以平复你体内的力量。”聂羌收起药瓶,拍了拍小白虎的屁-股。
胥飏想挠人,但有贼心没贼胆,心想先记着。然后翻身一滚,滚进了水潭里。
水是热的,温暖的感觉包裹住胥飏的经脉,他舒服地嗷呜了一声,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聂羌脱下染血的外衣和靴子,只穿着里衣。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有力流畅,差点没把胥飏鼻血看出来。
他看了看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悄悄地吸了吸气。下一秒看见聂羌走进了水池,胥飏警惕地贴在岸边,单薄的衣料触水紧贴在聂羌身上,几近透明。
目光触及到聂羌胸前,胥飏瞪大了眼睛。
那里衣裳敞开,露出赤-裸的皮肤,而让胥飏震惊的是,聂羌左胸上的轮-盘图案。同样的图案他的左胸也有一个,并且看轮-盘进度,这个世界的衰亡程度比末世还要更甚。
胥飏不明白,这里看上去好得不能再好,比他之前所在的世界进入末世前还要好,怎么就是衰亡世界了呢。
看着小白虎盯着自己的胸,聂羌不甚在意地用手指划过那个图案。“好看?”
胥飏一时分不清他问的是图案还是胸,选择保持沉默。
聂羌靠近他,靠岸边坐下,伸手一捞把胥飏抱进怀里,他一手慵懒地搭在岸边,一手圈住怀里的小白虎,手上浓郁的灵气结成一团白雾,将小白虎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