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季铭犹豫了数秒,支支吾吾的说:“他和姜悦然是不是真的行过周公之礼。”
尚嘉言满脸愕然的看着他,“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吧,哪有弟弟问哥哥这个的。”
杨季铭可怜巴巴的说:“万一没有呢?那么,姜悦然就不可能怀上二哥的骨肉。”
“有没有,二哥自己会不清楚?如果不是他的,他就算肯为姜悦然忙前忙后,也不会回府就睡书房。”
“说不定他自己还真不清楚,你忘了吗?红玉有了,大舅哥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过。”
尚嘉言顿了一下,他相信他大哥不会说谎,只要做过就一定会认。
“说起来,我们从苏州带回了许多特产,明日我送一些去尚府,母亲还欠我一个交代呢。”
杨季铭也记着那桩事,不禁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晚上,杨仲鸣还没回来,杨正义先回府了,怒气冲冲的把杨季铭叫到了跟前。
他今日听到其他人都来向他道贺,才知道杨季铭入刑部当差的事。
杨正义问:“刑部的差事,是什么时候定下的?”
“回父亲的话,是昨日去刑部拜见许大人时,许大人说的,让我今日去报到。”
“这么大的事,昨天怎么不跟家里说?”
“一时高兴的给忘了。”
“忘了?”杨正义拍着桌子,“你知不知道,今天同僚们见我对你当官之事一无所知,都在背地里笑话我,捕风捉影的猜测我们父子不和。”
“请父亲息怒,那些人是嫉妒您儿子优秀。”
“你优秀吗?”
“大哥二哥优秀。”
杨正义深呼吸了两下,缓了缓语气,说道:“你老实跟为父说,这个正六品的官职,是不是跟你四叔的案子有关?”
“父亲,四叔的案子,我真的没有参与。”不论有没有关系,他都不可能认。
杨正义摆摆手,“行了,你说没参与就没参与。不管怎样,你当官是件好事,去向你祖母和母亲禀报一声。”
“是。”
于是,杨季铭走了一趟福喜堂和主院。
老太君和大夫人面上高兴,至于心里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不多时,杨季铭进刑部当官的事就传遍了整个侯府。
四夫人又在福喜堂闹了一通,非说杨季铭的官是踩在他四叔和堂弟的尸体上,逼着杨季铭赶在他们秋后处斩前把人捞出来。
杨季铭就当没听见,由着她们去闹。
等到杨仲鸣回府,门房那边使了个人来沉香院通报,杨季铭就准备去墨棣轩。
尚嘉言叮嘱他:“二哥若是不肯说,你不要一直追问,免得产生嫌隙。”
“知道了,我去去就回。”杨季铭笑了笑,看上去倒是挺轻松的。
墨棣轩里,杨仲鸣见他过来,直接把他请进了书房,“门房说你找我。”
“嗯,是昨天说的事情。”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