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个畏畏缩缩的小子,一辈子都是活在阴影中发抖的人物呢。
“真是恐怖啊,这就是侦探吗?直指人心,厉害,你真的很厉害。那么,你应该知道,这些都只是推理罢了,你有证明我与此案有关的决定性证据吗?”
诸葛诞盯了他几秒,忽的失声笑道:“倒是小瞧了你。”
他原以为重元充还会继续狡辩,逮着杀人动机突破呢。
毕竟单纯从仰慕者死亡就去报仇的角度看杀人的动机,虽然不是说不通,但以正常人的思维看,也确实牵强点。
况且一个人,又要何种觉悟,才能坦然面对自己的罪行呢,狡辩是常态,但现在看来,他错了,毕竟所谓的证据,此人不可能不知道。
“有关的决定性证据太多了,恐吓信是你写的吧,还有进藤步门缝中夹着的纸张,甚至你身上八成还带着写给立浪波的留言,这点时间应该不足以处理这些才对。”
“如果这些还不够,那么阳台上留下的脚印,还有那被剐蹭掉的木漆,应该还粘在你的靴子上。
如果这两者都不够的话,那么就等警察来采集盔甲内的头发皮屑好了,那种制式盔甲多是缝合物,也亏你能穿的动,金属摩断层揪头发的感觉不好受吧。”
原本,如果一切都按照重元充的计划来的话,有充足的时间让他收尾,是不可能留下这么多的痕迹的,顶多是从恐吓信的字迹找到他的身上。
但一个恐吓信,找个高明的律师,想要辩护也不是不可能,可如果这么多的证据全部加在一起,那么,回天无力。
随着诸葛诞一样样的点出证据,重元充也抽出了袖口里的纸张,抬起了靴子,因为踩了雪的缘故现在还湿润着。
而在后跟处,一些木漆的光点显眼无比。
“盔甲啊,那还是我第一次穿,原本是想成为一个惩罚罪恶的骑士的,可在盔甲被血染红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高尚。”
重元充认真的看着诸葛诞:“您真的很厉害,如果那一夜您也在就好了,但我还有一事不明,立浪波,为什么会杀了进藤步呢。”
诸葛诞有些沉默,他反问道:“那你那晚,又为什么出门呢。”
“呵呵,看来,我还稍稍有那么点隐私嘛。”重元充倒是轻松,一点也没有从前那副畏缩的模样,更没有杀人者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