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论从各方面来看,此事的疑点很少,而且斥候也能自证身份。
斥候闻言不卑不亢对答如流。
早在他进入王翦大营时,就已经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了。
包括他的军牌,户籍之类的,姜珝早已帮他准备充足。
王翦点点头,从这一点来看,这名斥候的身份是没有问题的,可问题究竟出自哪里?
王翦心中一动,忽然问道:“你说姜珝带兵五万夜袭安阳,而且所带兵马皆是骑兵?”
斥候道:“正是!”
“大胆!”王翦起身爆喝道:“你一个小小的斥候,姜珝攻来时你又在外巡视,你如何能知道姜珝带兵五万,你又如何知道姜珝所带兵马皆是骑兵?”
“姜珝既然是趁夜攻城,那时你在外狼狈逃窜,又怎能摸清姜珝军中的虚实?”
“我?”斥候闻言一愣,连忙皆是道:“回禀将军,卑职是听从城中逃出的人说的。”
王翦冷着脸问道:“是城中守军,还是城中百姓?”
斥候不敢说是城中守军,只得道:“是城中百姓!”
王翦闻言脸色更冷,怒喝道:“城中百姓?他们是赵国的百姓,而姜珝治军极严,在民间名声极高,百姓为何会逃出城外?再说,一个平民百姓,又如何能探清姜珝军中情况?”
王翦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这名斥候对姜珝军中的情况太了解了。
试问姜珝趁着黑夜偷袭安阳,他一个在外巡视的斥候,又如何知道姜珝带兵多少,所带大军是什么兵种?
哪怕是城中将士活着逃了出来,只怕在混乱之中,也无法摸清楚姜珝军中情况。
斥候眼见已无活路,用力一咬藏在牙龈后的药囊,冷笑着看着王翦,没一会便吐血身亡。
而此刻,王翦的脸色比这名中毒而死的斥候还要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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