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一手抄起星元的膝盖一手揽着他的肩膀,一路穿过廊庑、海棠花树,把他轻轻抱到床上,盖好锦被。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前尘旧梦(12)

因为喝了太多酒,第二天星元开始发高烧,意识也一直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苏澈从深夜抱他回房一步也不曾离开。

“怎么样?”吴藻问。

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诊完脉摇摇头,伤口没长好需禁酒,这位公子却饮了这么多,这……这也太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了。

“都怪本候没把酒藏起来。”苏澈站在床边垂下眼帘遮住布满血丝的眼眸。

“公子的病可是很严重?”吴藻看着星元担忧道。

“幸好还有的治,今后可不能让病人喝酒了!老大夫行了一辈子医,救死扶伤、治病救人,才不管你是王爷还是侯爷的严肃道:“老夫先开几副药煎服,待烧全退了。看好病人好好养着,可别在让他饮酒了。”

“是是是!大夫您偏厅稍坐,我这就去给您拿笔墨纸砚。吴藻忙掺着老大夫行去偏殿,并吩咐侯在门口的侍女去取写药方用的笔墨纸砚。

星元无可奈何,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每次他偷偷下床想去院里走走都被站在门外的苏澈吴藻或是侍卫给挡回去。有天晚上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趁侍卫睡着后,溜出房间。他找遍了厨房也没再看见哪怕一滴酒,就连做饭用的米酒也没有。他刚刚叹了口气就被苏澈抓了个正着,于是苏澈直接将他拎了回去。

苏澈见星元一脸垂头丧气的模样道:“不用再找了,酒都扔了!”

星元瞟了一眼苏辙那张冰块脸,心灰意冷。

就这么待了一个多月,他慢慢接受了双亲的死和小七三哥的离去,心里的伤痛变淡了些。给他看病的大夫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宣告监禁生活就此结束,他简直是孟晚笙附身迫不及待的想去庆芳斋吃招牌菜。

星元跑到书房苏澈在看兵书:“苏兄,走去下馆子吗?我可是跟妇人做月子似的一个月没出门了。”

“你是通缉犯,不是坐完月子的妇人,出不去!”苏澈淡淡道。

星元笑吟吟凑他面前:“通缉告示不是蒙脸像吗!乔装打扮一番,肯定认不出来。”

手中的书挡住星元下半张脸仅露出一双弯成小乔的眼睛。苏澈垂眸勾起一抹笑意:“罢了,你跟我来。”

苏澈放下书来到书架前,打开书架上放置的木盒子,扭动里面放置的一方砚台,“嘎吱”书架后开出一方小门。星元跟着苏澈进去,小门内是一间收藏室,一面收藏架上放置满格式兵器,一面收藏架上放置着,古画、古玩、苏澈从上面取下一张人皮面具递给星元:“把它带上!”

星元展开人皮面具,仔细看了看:“救我那天晚上,你就是带了这种面具,这也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