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去了,祖清没发现任何异样。

他想了想后,又把石头拿出来,用卫生纸擦干,再去书房拿出祖师傅在的时候,用过的放大镜,细细地观察石头的身体。

在左亿回来后没多久,祖清在石头那极小缝隙中,找到了一丝极小的残骨丝。

“这么小的东西,却带着主人极大的怨念,”祖清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那骨丝夹出来,放在黑色的手帕上,这样显眼一些。

“说明这骨丝的主人,死得很冤。”

左亿立马就想到了一个人。

“那位陈大叔。”

被姑娘央求,因为担心一个姑娘家没住处,在河那边也不安全,所以没忍心,去帮对方过河,结果自己的命没保住不说,那姑娘家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在了陈家人身上。

不赔钱,姑娘的家人就整日整日地在陈家家门口哭闹,甚至摆上了花圈,以及姑娘的照片。

陈大叔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远嫁,小女儿那会儿正在念初三,因为姑娘家人的骚扰,陈大叔的小女儿在学校也受到了极大的骚扰。

还有同学们异样的对待。

没多久就辍学了。

“去陈家看看。”

陈大叔的家就在河这顺方向,从借绳子大叔那边的路直接往前走,开车大约二十分钟,便能看见一家有些破了的砖房。

院门都坏了,祖清抬手敲了敲,“有人吗?”

没人应。

倒是旁边的楼房,有人探出脑袋,是个中年妇人。

“你们找谁?”

“找陈四叔的家人。”

妇人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是哪家的?”

“我们是平山村的,我姓祖,这是我男朋友,姓左。”

妇人没注意那男朋友三个字,在听祖清说自己姓祖后,一拍脑袋,“你是祖清吧?”

“是,”祖清点头。

“哎呦!我就说瞧着眼熟嘞!这四叔家早就没人了,你们快来婶子这边坐坐!”

妇人非常的热情,请祖清他们去堂屋坐下后,自己去拿了两瓶饮料,“这是我家老二买回来的,他就爱和饮料,这天燥热,喝点凉的心里也舒服。”

“谢谢。”

祖清和左亿道谢。

妇人坐下,说她男人是陈四叔的堂弟,也是陈四叔的亲戚了。

“陈四叔家惨哟!明明是做好事,结果送了自己的命不说,还被那家人缠住了,硬是让陈四叔一家赔了不少钱!”

这婶子现在都记得那个场景。

“那姑娘的妈说着说着,就一头撞在那院墙上!”婶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脸皱成一团,“那血流得,都进了眼睛了,就是不擦!看着可吓人了。”

“陈四叔家赔了多少钱?”

祖清和左亿对视一眼,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