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着挂了的电话心里还是没底,要真没关系,小叔叔不会追问那么多的。

怎么办?

几分钟后,安安背着背包跟阿姨说了一声,让她看好弟弟后,便冲出了家门。

一个小时后,安安找到天桥下给人算命的人,“师傅!我有事求您帮忙!”

眉心有一点红的老人抬起头……

与此同时,安庸也得到闻家的消息,头发不是闻家人的,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

不是闻家人的,那这个范围就大了。

“为证清白,你还是去测测吧。”

左亿双臂环胸,靠着大门瞅着他道。

安庸没说话,却低头在给家里人发消息了。

等闻汶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祖清指着高丞的名字。

闻汶的脸一白,他非快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安庸。

左亿见此起身,“安先生,出去晒晒太阳?”

今儿的阳光确实不错。

安庸见闻汶没反对,便跟着出去了。

刚出茶室,左亿便道,“安先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我剥大蒜吧?”

安庸:……

闻汶的字很俊秀,也很耐看。

他写的时候,耳根通红,脸却有些白,眼里还透着不安,但是手下并没有停,可见他的心是坚定的。

许是祖清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是可以对对方倾诉所有的。

他在纸上写到:高丞就是那个要和他一起登台演唱的人,也是自己喜欢了好几年的人。

闻汶把这份感情一直藏在心里,直到快毕业了,也不敢向对方开口。

闻渊和安庸的事儿,就是闻家的炸弹,尽管那时候他还小,可却亲眼看见二哥为了那份不被人认同的爱情,跪在爸妈面前求他们。

但是求来的不是同意,是那几根断了的鸡毛掸子,还有几天下不了床的痛苦,以及强制送出国的绝望。

闻汶不敢,也不愿意让闻家人知道高丞的存在。

可一旦毕业,那就各奔东西了。

所以闻汶想借着联欢会的机会,让他这段青春有个完美的句号。

可惜,这个机会都没了。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嗓子,闻汶的眼泪滴落在纸上,将纸浸湿一片。

纸巾递到眼前,闻汶狼狈地接过,胡乱擦了擦眼后,却见纸上写的一些被眼泪晕开了,根本不能看,他正想提笔重写的时候,祖清将纸拿了过去。

“没关系。”

有房铭这个好事鬼在闻汶身后,早就将他写的东西念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