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家向来是拥簇帝国,拥簇王上的,可惜皇帝看他秦家不顺眼,导致荣家也随声趋合,所以他们在各种政见上面都很难有共同语言。
但是荣景在他们家是个例外,不说背后如何,表面上的荣景还是帮理不帮亲的人。在荣家几辈里都是独一份。
“也不知道荣景这人是什么意思,总之你们掉下去之后,他比我还要着急。”白远不解的挠了挠头,他倒是知道老大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说起来他也是没用,傅年和蕊蕊没回来之前,他一直都处于无法去营救老大的尴尬处境。
报告完毕,几人退出了秦弈的休息室,傅年冷不丁儿发现门口还有一位军官站在哪儿,看样子已经等了他们好长时间了。
“怎么了?”傅年想要八卦,可这八卦有外人在他就不好意思说了。
“你还问!”军官异常悲愤:“明明下崖底救少将我们也可以,你们两个大佬非要去,公事还堆着呢,我们又不会,就等着你们处理了,还找不到人!”
“……我好像想起来了。”傅年咽了口唾沫,难怪他总觉得忘了什么。
“我也是。”蕊蕊扶额。
他们之前只处理了紧急事务,这不为了忙着看八卦就自告奋勇了,差点忘记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琐事等着处理。
八卦的快乐戛然而止。
白远眼睁睁看着两人被“抓走”,由衷庆幸自己只是个专业开飞船的,没那么多事儿。
休息室里,秦弈坐在椅子上,背上的伤口经过处理,多数为灼伤、擦伤,上好药之后用绷带包扎好了,只有微微的疼痛提醒着他。
两相对比之下,脑海中尖锐的刺痛尤为明显,一阵一阵,就算是秦弈也被疼出了一身冷汗。
通讯器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特别刺耳,大有一种“你不接我就继续打”的架势,稍微整理了一下状态,秦弈装作若无其事的点开了那则通讯请求。
“哥哥哥!?你没事了吗?担心死我了!”秦笙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身后的背景有点眼熟。
“嗯。不好好上课,有事?”秦弈努力使自己的声音趋于正常水平,尽力忽视掉脑海中的刺痛。
“我——”秦笙突然收住了嗓门儿,“哥,你看起来……不太好。”
“怎么?”
秦弈的声音及其冷静,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多么可怕。
额角的青筋因为忍受疼痛凸起得有些明显,脸色也渐渐苍白,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我自己会处理,别说出去。”
滴!
通讯被秦弈毫不犹豫的挂断,秦笙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床上的云枭。
别说出去什么的。
那个,嫂子不是外人,她也没说,就不算,对吧?
云枭看着挂断的通讯界面,难得没有了微笑,却是低头按了按眉心。
“秦弈他怎么了。”
哦豁。
看,直呼其名。
秦弈受伤的事情保密性做得很好,目前知道的人员不外乎于傅年、蕊蕊、秦笙和云枭。
现在又多加了一个医生。
医生是多年来为秦家服务的专属医生了,从小为秦弈看病,现在年纪已经有些大了,头发花白,被傅年请到秦宅来,对外就说是云枭受伤了需要治疗。
这个理由还是云枭自己提出来的,秦弈受伤的消息肯定要保密,那就有人“受伤”。才能防止有心人的作乱。
秦弈半坐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缠了好几圈的绷带,金色的头发散乱,表情比平时更加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