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枭突然问:“你想念天辰吗?”
【嗯?什么想不想的,我只是一个剑灵,主人在哪里我就在那里,虽然平时我会模仿你们人类的行为和情绪,但真的说起来,不如说是习惯天辰,可我现在也习惯了这里。】他做好了主人像以前一样不回答的打算,却没想到云枭这次居然开了口。
【主人你不想吗?刚开始还要找那个家伙问清楚然后报仇呢。】那个在主人渡劫之际背后捅刀子的人让他印象深刻,毕竟在他的记忆中,主人没几个朋友,这个人出现的频率是最高的。
有时候会拉着主人一起喝酒,还是那人自己酿的,他曾一度以为这位就会是主人将来的道侣。
后来说出来遭受到了主人的敲打,他就不敢再提了。
现在这些尘封的往事又有浮现的趋势,溟灵打住自己的‘灵生回忆录’补充道。
【还是说主人觉得,不重要了?】
“……我与那人的交情不说千年,几百年还是有的,我不知道他是一念之差还是有难言之隐,或者说蓄谋已久,现在在我这里都不重要了。”
“我在天辰的师兄弟们都不是需要我操心之辈,他们修仙之途坦荡,理应一往无前。”
“于我来说,这个世界灵气稀薄,并不适合修炼,但……”
但他觉得,已经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
溟灵看着自家主人已经去洗漱,剩半截话没讲完不说,他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刚才想要问的问题,似乎不是关于这方面的??
云枭回到医院的时候还算早,往返秦宅只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速度快得惊人。
重症监护室的门打开,秦笙压低声音道:“枭枭,来。”
他进到屋里,发现秦母和云鸿远都在,里面的色调很白,众多的医疗设备都在为一个人服务着。
秦弈躺在营养液里,身上的肌肤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原本金色的长发也因为爆炸受到的波及,现在成了及耳的短发。
脸上也有火焰灼烧的伤,不知道是不是滤镜问题,云枭并不觉得这伤恐怖,反而像花纹似的,蔓延其上。
云鸿远扭头的时候,恰好瞥见云枭在盯着秦弈的脸出神,隔着透明的罩子,眼神……啧,这昏迷不醒的臭小子还说人家对他没意思,这明显不对劲好吧。
“你放心,他的脸大概率是不会留下一点疤痕的,相信我的技术。”云鸿远说话像个老顽童,也有活跃气氛的意思在里面。
在云枭来之前,整个空间的气氛都太沉重冰冷,云鸿远对于两位女士实在是无从下手安慰,只能熬着。
云枭想说他没那个意思,又想说“前提是人得活下来”,但他最后还不算太直男,顾念到秦母和秦笙还在哪里。
于是霄云老祖干巴巴的说:“那就好。”
云鸿远:“……”
云枭浑然不觉自己冷了场,过去陪秦母他们坐在一起。
察觉到秦母的状态不太好,他就不多话,而是静静的陪着,这么一直维持到了后半夜。
秦母睡着了,换做平时大概还不至于,但今天可能是伤心加上惊吓,还有一直紧绷的心态,秦母普通人的身体素质真的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