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惑不禁跟着他轻轻点头:“嗯。”
两人聊了几句,吴先来过来告诉温贤,说杨老爷子回来了,温贤要去前厅见他,杨不惑本想陪他一道去,温贤道:“我不过就是一个大夫,哪里需要兄长陪同,兄长还是注意身体的好,这两日回寒,可千万别冻着了。”
杨不惑明白他的意思,当即也没强求,就让吴先来带他去见了杨开水。
温贤进了客厅,一眼就认出了端坐在上位的老人,因为苏远之长得很像杨开水,杨开水这般年纪,依然能看出年轻时必然是个俊秀帅哥,温贤看着杨开水的脸,不禁想到,等将来他和苏远之都老了,苏远之会不会就变成杨开水的这幅摸样。
看来即便是老了,他还是得看着点苏远之,这人即便是老了,这张脸瞧着还是十分招蜂引蝶。
“……温大夫?”杨开水扬声唤道,“温大夫可是有什么心事?”
温贤忙摆手:“没有没有,不,有的有的,为师我是在想小少爷的病,该如何医治。”
“哦?”杨开水当即道,“不知温大夫可有什么良药?”
温贤道:“实不相瞒,苏大少同我说了这件事之后,我虽然见过治愈的病例,但具体如何,我也不敢有十足的把握,可能还得见过方大夫之后,再与方大夫商量一二。”
杨开水也知道杨不惑的病不能强求,喟叹道:“温大夫的话我明白,温大夫肯大老远跑这一趟,已经是我们杨家的恩人了,还请您——”
“杨老爷子使不得,”温贤忙惊慌道,“我年岁太小,略懂艺术,可单不气您这一声”您”啊,老爷子不介意的话,就叫我温贤吧。”
杨开水道:“这恐怕有些不妥吧?温大夫年纪不大,就如此年轻有为,菩萨心肠,我尊称你一声您,也是应该。”
不应该,太不应该了,温贤在心里咆哮:我可不想被雷噼啊!
“您还是叫我名字吧……”
见温贤一再要求,杨开水也不是迂腐之人,知道温贤可能不喜欢自己这么太客气,倒也没继续用您,称的还是温大夫。
“听管家说,温大夫与我外孙远之乃是生死之交?”
可不是生死之交?死后都得埋一块的。
温贤这么想可不敢这么说,只道:“是,我与远之……情同手足。”
“原来如此,”杨开水叹到,“远之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
温贤道:“也是我的福气。”
杨开水顿时笑了起来。
“对了,这马上就该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不如我让人把方大夫请来,咱们边吃边聊?”
温贤想了想道:“不用了,老爷子,我还是去方大夫那儿私下同他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