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水道:“没查明的确有影响,查明了交给了衙门,那就是咱们治理有方,对于犯了错的人绝不会姑息养奸!”
杨开水这意思,就是同一温贤的决定了,老三脸都变白了,站在那儿可偷偷瞄王厂长。
王厂长一咬牙,抬头对杨开水道:“东家,我想了想,这件事要不还会让咱们内部自己查清楚,再自行解决……”
“王厂长难不成是让杨老先生动私刑?”温贤摆手,“这可不行,这万一要是让上面知道了,那才是真的坏了杨老先生的声誉了。”
杨开水道:“就按小温的话做,王厂长,这件事你也是涉案者,不方便查,回头我安排其他人来吧,老三,你这几日也别走货了,回家休息几日,若事情查清楚并非你的错,这几日的误工费我照付给你。”
老三看向王厂长,王厂长下意识开始搓手,手指都让他搓红了,他像是也没觉得痛。
*
从沙场出来,杨开水亲自送温贤去往火车站,马车上,温贤跟杨开水说了自己离开的原因,杨开水一听温贤说要去国外为自己寻药,更是感动不已,当即对温贤承诺:“温大夫,你此番前去,不论你是否能将您说的能治疗痨病的处方带回,我杨家都欠你一个大人情,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杨某帮忙,你只管说,我必然义不容辞。”
温贤道:“杨老客气了。”
温贤见马车上的杨开水精神烁烁,并不见刚才在沙场的半分不适,有些不解道:“老爷子,我年轻,说的话有时候可能不那么准确,若是闹了笑话,您别介意。”
杨开水道:“温大夫指的是刚才在沙场的事儿吧?”
温贤点头:“是,不瞒您说,我觉得那个老三和那个王厂长,他们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且不说那五百吨到底是否有这回事,可我看他俩来来回回吵着架,看似势同水火,但一直也没见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比如……斗殴?群殴之类的,所以我在想,他们是不是故意当着您的面吵给您瞧的?”
杨开水抬头看着温贤,片刻抬头朝温贤竖了一下拇指。
“温大夫慧眼如炬,只听了那么会儿功夫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果然英雄出少年。”
温贤笑了笑道:“老爷子谬赞了,那……您既然知道他们是故意的,那您那副样子,也是做给他们瞧的?”
杨开水道:“他们故意当着我的面争吵,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话,报官说了好几次,也没见谁动过一分,我看着他们演了半天,也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温贤不解道:“他们到底为什么那么做?”
“还能为什么?故意制造乱子呗,”吴先来开口道,“这些日子,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不少回了,都是些查不着证据,双方又都有证人的案子,嘴上说着报官报官,结果没一个真报,理由也五花八门。”
温贤道:“老爷子这是……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