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平哥他们,一直到后半夜才回来的,一个个累成狗,平哥走路一瘸一拐,矮子直接让彪子拖死狗一样的拖了回来,彪子自己没走到床边,就“咚”的一声,重重趴在了地上,离他最近的床上睡着的人,愣是被从梦中吓醒了,大喊一声:“地震了!”
一时间大部分人都被惊醒,一个个以为真的地震了,都开始掀被子要跑,结果一看是平哥他们,又忙把被子盖了回来。
平哥看了一眼自始至终安稳睡在那儿,动也没动一下的苏远之,却是再也不敢惹他麻烦,一咬牙将地上的矮子拉起,使了吃奶的力气把人丢到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上之后,自己颤颤巍巍走到自己床边,然后笔直地倒下去,就连一根手指也都懒得再动了。
这一夜,上半夜闹得不可开交,下半夜却是寂静无声,所有人倒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有人来叫他们起床了,昨晚的教导员也在其中,跟着另一个教导员一起,给他们做演讲。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昨晚惩罚他们的教导员叫张强,张强看起来比昨晚还要强势,最后的收尾道:“……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不要站着进来,爬着出去,要记住,这里是军营,军令如山,不得违逆!”
最后八个字,张强明显视线偏移,看向了苏远之的方向,苏远之站在人群第二排最右边的位置,目视前方,身姿如松。
张强说完话,就由第一个说话的教导员开始叫他们站姿,光是一个站姿就是两个小时,所有人都被饿的饥肠辘辘,好容易才等来了早饭。
自古以来,不管哪个朝代,士兵的薪饷一直就处于不足的状态,所以才会有将领纵容下属打家劫舍,因为吃不饱,所以只能抢老板姓的东西,如今也一样,不过相较于其他军阀,苏耀强较为富裕的,所以每年的募兵,苏耀强的兵力最多。
苏家军营的早餐每人一碗粥,再加两个馍,每人每月二十五两糙米,还有一个月两块大洋的工资,苏耀强对自己的兵还是相当不错的,以至于这些年他越发强大的兵力,也让其他人有所忌惮,而更让大家想不明白的,是苏耀强的这笔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他的前妻杨婳嫁给他时,是跟杨家断绝了关系的,这些年谁都知道,杨开水从未认过这个女婿,尤其是在杨婳死后,杨开水怕是连见都不愿见他,自然不可能给他钱,苏耀强就算手里有些产业,养亲兵可以,养军队怕是还远远不够。
关于这点,不少人都来打探过,可惜没有人查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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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之进了军营,没办法跟温贤联系,而温贤最近也没闲着,一直在办理出国的事情。
多亏有maya,温贤不至于像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且很多事情也因此办的顺利起来,这日,温贤正要出门,郑齐光来访,说起了女儿与温贤结干亲的事情。
“日子是老太太特意找算命先生求得,就选在这个月月底二十八,到时候齐某在桂花楼设宴款待二位。”
温贤道:“不好意思,小郑先生,远之他有些事,到时候可能没办法到场。”
郑齐光道:“能问问是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