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道:“什么意思?”
苏远之嗤笑一声:“那三个人都是地痞流氓,这样的人毫无底线,毫无信用,他们如今为了利益可以帮苏有信做任何事情,将来也会因为利益让苏有信付出代价,只是目前他们能用来威胁苏有信的把柄还太少,一旦让他们有了机会,怕是到那个时候,他们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苏有信,他想甩都甩不掉。”
李宏看着苏远之,苏远之道:“李叔为何这般看着我?”
李宏喃喃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如今活的如此通透,什么样的人即便没见过,也能将对方的秉性看的如此透彻。”
苏远之抿唇未达,他在德国学过心理,什么样的人、都藏着什么样的心思,他虽不至于一眼看穿,但多少能揣摩些出来,否则以前他也不会每次都能把苏耀强气成那样;只是那时候,他这些东西都没用在正途上,只每每用来气苏耀强、气蒋玉梅了,现如今终于轮到它发挥其真正价值的时候了。
李宏也对苏远之越发有信心,微微一笑道:“总之你放心,这三个人我会让人时时刻刻帮你盯着。”
苏远之道:“谢谢李叔。”
李宏摆手:“你我之间说什么谢谢,对了,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你这次……突然让刘力和红果去庐州,是庐州那边出什么事了吗?还是你兄长的病情出了什么事?”
李宏问了好几个问题,偏偏没敢把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问出来,他其实是想问问苏远之,方藜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远之却没有立即回答,抬头看了李宏依然,突然沉默了下来。
李宏有些心慌,见苏远之神色不对,没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是不是方藜?方藜他出事了?”
“方叔没事,李叔,你不必惊慌,”苏远之抿了下唇,转头看向桃花,“你先出去。”
桃花正吃惊,这世上有什么人、什么事,居然让她干爹如此紧张,情绪如此激动,毕竟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见过李宏这幅样子。
只是没等她再细看细听,就被苏远之“赶”了出去。
桃花一走,苏远之对李宏正色道:“李叔,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您,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我和蒋玉梅之间有约定,不准告诉其他人,否则我便永远无法再见到她。”
李宏一头雾水道:“到底是什么事啊?还有”她”又是谁啊?温贤?”
“不是温贤,”苏远之顿了一下,才对李宏说了一句,“她是我母亲,李叔,我母亲她其实还没死。”
“……”
李宏一瞬间差点儿没坐稳,跌坐到地上,他用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着苏远之,瞳孔整个被震惊充斥。
“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说谁还活着?”
苏远之再次重复道:“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