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啊你!”红果气坏了,没忍住朝苏有信大骂道,“苏有信,你还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人啊你!”
苏有信低头不言,蒋玉梅见不得儿子被骂,当即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身为一个女人,不知自爱、不知检点,随随便便就把身子给了男人,如今这样的下场,说到底,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你!”红果气的脸红脖子粗,可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他愣是被蒋玉梅说的不知该怎么反驳。
方藜当即冷笑一声:“咎由自取?太太说的是,只是太太怕是忘了,当初你怀苏有信,和大帅又何曾拜过天地?”
蒋玉梅脸色大变,彻底撕破了自己脸上的伪善与慈悲,朝方藜怒视的目光跟要吃人似的。
“我与她怎么相同?我与耀强自小琴梅竹马!我们在观音面前发过誓,他此生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
方藜显的比蒋玉梅要坦然,只重复问道:“可曾拜过天地?可有主婚人?证婚人?告知祖先?敬过公婆?”
蒋玉梅脚下一晃,竟一时差点没站住。
方藜眯眼:“这些你们都没有,对吗?可是杨画有,她才是大帅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夫人!”
“她就是个强盗!是她抢走了属于我的丈夫!”
“所以你因此怨恨杨画,不惜一切代价想毁了她,折磨她,让她痛不欲生,是吗?”
蒋玉梅看着方藜,嗤笑一声:“说了半天,原来方大夫最终的目的,是想为杨画抱不平啊?真是奇怪了,杨画死了这么多年了,方大夫至今对她如此念念不忘,难不成方大夫也曾是杨画的座上客?”
“你胡说什么!”方藜怒斥,“杨画才不是那种人!那都是你找人来诬陷她!蒋玉梅,人在做天在看,你真的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能够瞒大帅一辈子吗?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蒋玉梅道:“方藜,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空口白牙诬陷我,就算遭报应,那也应该是你!”
方藜还想再说,稳婆那边一声高喊:“太太!不好了!她昏过去了,这样可不行,孩子会受不住的!”
“什么?”蒋玉梅蹙眉,“怎么这么没用!”
方藜快步走到绿翘身边,替绿翘把脉,发现情况确实糟糕,方藜连忙掐绿翘人中,口中喊道:“绿翘,绿翘,简坚持住,我答应过你,会抱住你跟孩子,你相信我,相信我!”
绿翘胸膛抽出,深吸一口气,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整个人都自抽搐,面如死灰,毫无血色。
方藜忙对兰儿道:“去,把人参端来。”
兰儿点头:“好,我这就去。”
片刻后,兰儿端了参汤回来,结果却被蒋玉梅伸手打翻。
“啊!”
兰儿吓了一跳,蒋玉梅却恶人先告状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兰儿红着眼看她:“明明是你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