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看他一脸不开窍的样子,沉默了。
事实上他也不确定自己猜测的就是正确的,现在时泽和贺森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了什么感情,他横插一脚是好是坏也说不准,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不说这事了,时景丰和沈桦已经开始接触其他股东了,他们在集团散播我受了重伤很可能不久于人世的谣言,现在有不少原本就心思浮动的人被他说动,又有沈家的老二和老三帮忙,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逼宫了。”
说到时景丰和沈桦,时泽的好心情荡然无存,道:“你的安排呢,需要我帮你作什么。”
“不用你做什么,该安排的我都安排了,就是到时候你陪我回一趟集团总部。”
“好。”
时御现在不方便行动,时泽本来也不可能放他单独行动。
……
“你说什么?时御只是腿不能动,其他地方没什么问题?”
“对,他的医疗团一名医生喝醉酒了漏出来的消息。”
沈辉面色一沉,如果只是腿不能动,为什么会流出重伤不治的谣言,到底是期间传闻有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管怎么样,现在时景丰和沈桦已经在时氏集团总部极力说服更多股东支持他,沈家也在全力帮助他们重新夺回时氏集团的掌控权,这是一个难逢的机会,一旦成功,时氏集团就能为他所用!
所以,不管时御是真的没事,还是假的没事,都必须有事!
沈桦那边也很快接到了沈辉的通讯,知道时御只是腿不能动后,惊慌了一阵,“怎么会这样,那如果他的腿好了,我们岂不是白白忙活一场!”
沈辉道:“你们不会白忙,只看你们能不能狠得下心。”
沈桦一愣:“大哥,你的意思是?”
沈辉道:“不管他伤得怎么样,只要他死了,就不会妨碍你们了。”
沈桦心口勐地一跳,沈辉说的她不是没有想过,之前她就动过让时御死在医院的念头,但医院防守太严,根本没办法靠近时御,所以这个想法才被放下,现在沈辉说时御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她又怎么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时氏集团只能是她的,时御那个贱种永远都别想再拿回去。
“哥,我明白了,可是医院防守严格,没办法下手。”
“这件事我会安排,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沈桦对沈辉的能力一直都很相信,交给沈辉没什么不放心的,但她不知道要不要跟时景丰说。
时御再怎么样,也是时景丰的儿子。
晚上,沈桦就试探性的将时御只是腿伤,很快就可能痊愈的事告诉了时景丰,想先看看时景丰的反应。
时景丰反应很大,他震怒且心慌:“怎么回事,不是说那白眼狼伤得很重,很可能治不好要死了吗!”
这几天他和股东们接触,已经有好几个人被他说动,同意向时老爷子施压,帮他夺回集团掌控权。又有沈家帮助,他简直如虎添翼,做事有如神助,憋屈多年终于能扬眉吐气,眼看就要能将时御那个白眼狼踩在脚下的时候,又来告诉他时御只是腿伤,很快就会好了?!
不行,再次尝到权力在握的感觉太美妙,他决不允许被破坏!
时景丰脸上浮现狠色,咬牙道:“这件事你哥真的确定了?”
沈桦一直在观察着他的神情,见状心中狂喜,点头道:“是真的。”
时景丰脸上的狠意更明显了,狠狠一下将桌上的茶壶摔在地上,啪地一声四分五裂。
“绝不能让那个白眼狼重新回来!”
沈桦接着他的话道:“可他很快就会出院了,我们这边还没做好准备,他想回来的话我们难道还能阻止他吗?”
时景丰冷笑一声:“那他要是出不了院呢。”
沈桦即使心里早有打算,也高兴时景丰对时御的狠意,但看到时景丰这抹冷笑的时候还是觉得背后有些发凉,时景丰的心太狠了,那可也是他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