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海阳回道:“在我家。”
时泽想了下道:“我现在过去。”
反正也没什么事,正好可以摆脱贺森的精神体,免得他时不时就想伸手撸它。
但看他起身,贺森也站了起来:“你要去邹家?我和你一起过去。”
时泽皱眉:“你怎么知道。”
贺森:“邹川跟我说了。”
时泽:“……”
本来以为可以摆脱了,最后还是一起出了门,坐在贺森的悬浮车上,车内空间比较狭小,雪狼那么大一只,半个身子都挤到时泽身上了,他不可能不碰触到它。
雪狼幽幽的目光看着时泽,眼睛里像是写满了无尽的委屈。
时泽暗中咒骂了一声,咬牙对贺森道:“你把它收回去!”
贺森叹口气,将雪狼从他身边抱了过去,他自己那么大个子,雪狼又那么大只,挤在一起看起来好不可怜,而另一边时泽的座位则宽松舒适,形成鲜明对比,就好像时泽欺负了他们一样。
贺森似乎担心时泽生气,还解释了一句:“之前受伤一直没放它出来转转,我不忍心勉强它回去,放心,我抱着它,不会挤到你。”
时泽:“……”
他怎么就觉得贺森这话哪里怪怪的呢?
雪狼将头埋入贺森的怀里,低声呜呜两声,那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贺森无声的抚摸着它,一人一兽就像是在无声的互相舔舐伤口。
时泽彻底无语了,怎么搞得好像是他罪大恶极一样?
等到了邹家后,时泽迫不及待就下了车,飞快走进邹家大门,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勐兽在追。
贺森下了车,慢慢跟上他的脚步,浑身气势沉冷,低头看了一眼雪狼,满眼尽是嫌弃,看样子是嫌弃它没用的意思。
雪狼也不看他一眼,踩着高冷的步伐,追上时泽的脚步,将屁股对着贺森,嫌弃的意思也很明显。
一人一兽互相嫌弃着进了屋,然后立刻收了身上沉冷的气息,出现在时泽面前时又是那副可怜委屈的模样,甚至在坐的时候,还露出了犹豫的神情,先是看了时泽一眼,然后才选了一个离时泽较远的位置坐下,像是不敢靠近的样子。
时泽刚刚被热情迎进客厅坐下,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何就有种屁股底下有针扎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客厅里邹堂舟一家四口以及焦海焦山两兄弟都在,时泽进来的时候他们很惊喜,但看到贺森时就是惊吓过多惊喜了,他们也没想到贺森居然会跟着时泽一起过来,而且看这两人的气氛怎么好像哪里怪怪的呢?
就好像贺森是时泽的跟班但又被时泽嫌弃一样……
几人连连暗自甩头,把脑海里这古怪的念头甩掉。
贺森可是堂堂帝国元帅,连皇帝也不能给贺森这样的委屈受,时泽……也不可能吧。
在这奇怪的气氛里,他们先热情地迎了贺森坐下,然后邹堂舟轻咳一声打破这氛围。
他先问了贺森:“咳,元帅今日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贺森看了时泽一眼:“唐刀的事我也听说了,来听听后续。”
他看时泽那一眼,大家心里就明白了,他只是跟着时泽过来,有什么事跟时泽说就行。
可这也足够让在场众人心中惊讶了,他们心想贺森和时泽现在这算是什么关系?两人前三年闹得那么难看,前段时间还离婚了,这怎么突然就又关系变得这么密切了?
尽管心里有再多的嘀咕,也只能放在心里,大家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正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