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祐没理会他,虽然动作上总是慢半拍,但还是跟上了节奏。
见薛祐没理会自己,之前出生嘲笑的那个学生只觉得脸上挂不住,直到下课,他的整张脸都是阴沉沉的。
如果今天讲课的不是陶暄白,在薛祐无视他的那一瞬,文越估计就已经拍案而起了,但是当着陶暄白的面,文越不敢。
终于熬到了下课,等陶暄白离开后,文越立刻大声地道,“喂!乡巴佬!”
薛祐仍旧没理会,事实上,他也没觉得那个人喊得是自己,他正在和一旁坐的比较近的一个请教一些事情。
只是,薛祐刚说了几句话,整个人往左边一侧,右手轻巧一按,直接把文越给按到了桌面上。
这下子,不仅仅是文越懵了,教室内其他的同学也一起懵了。
被按到桌子上的那一瞬,文越是茫然的。
怎么回事?
自己刚才分明是要按住那个乡巴佬的肩膀的!?
对!
回过神儿来的文越脸涨得通红,他一手按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死命去捏薛祐的手腕,试图将对方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给掰开。
可是按在文越脑袋上的手,明明看上去细瘦、柔弱,但文越已经从一只手换成了两只手,他面上青筋暴起,牙齿被咬得咯吱作响,可就算是他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却仍旧不能撬动那细长的手指分毫。
整个教室里,除了文越那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薛祐和被薛祐一只手按在桌面上的文越。
直到陶暄白的声音在讲台前响起,“上课!”
薛祐这才放开手。
从薛祐的禁锢里挣脱之后,文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可是到底是顾忌着陶暄白,没敢真的做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薛祐一眼。
薛祐仍旧将他当做是空气。
而薛祐这种无视的态度,显然更加刺激文越。
大课上完后,今天的课程就结束了,文越起身后,似乎是还想来找薛祐的茬儿,但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来,被薛祐按在桌面上的记忆还是挺深刻的。
等文越离开后,原本坐在薛祐旁边的那个人,看了仍旧被薛祐绑在手腕上的纽扣一眼,顿了顿后,缓缓开口道,“文越以后应该还会找你的麻烦,你小心一点儿。”
“谢谢。”薛祐认真道谢,“不过,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你们好像挺害怕那个文越?”在自己把文越脑袋按在桌子上的时候,薛祐就发现了,自己的这些同学,看着吃瘪的文越时,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除了担忧,就是解恨。
“这……”那个人犹豫了一会儿后,这才叹着气道,“也不是怕文越,主要就是……怕自己以后的研究被文越为难。”
“被文越为难?”听到这里,薛祐就更加不解了。
“文越其实是特招进来的。”提起文越的话题,走的晚的及个人也凑了过来,“他的父亲收藏了不少古文明的古董,而且和其他的一些收藏家关系很好,能够帮忙借出一些古文明的古董供我们做研究。”
“所以,虽然大家都挺不喜欢文越的,也基本上不会和文越起冲突,他父亲特别宠这个儿子,如果文越说不借的话,估计谁也借不出来了。”
但同样的,如果文越说借的话,那他父亲肯借出去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没办法,为了自己以后的研究课题开展地能够更加顺利一些,大家对于文越平日里的一些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其实,我们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的被文越欺负过。”说到这里,后面加入的那个学生嘿嘿笑了起来,“薛祐,你刚才的那一按,可真够爽的!”
“不过文越这个人脑子不太好使,别人随便哄一哄他就信。”